首页 君,迷攻计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分卷阅读13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下,又抬眼问道:“那你有没有问他,有没有找出了这个下毒的人?义父平常除了王府,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军营。”

“呀,这一点我疏忽了,竟然没有问,直接就放他走了。”杨槭媪丝谄,心情又紧张起来,不过只一会儿就又淡定了下来,拿起一旁的手绢替顾慎之擦了擦嘴道:“父王有魏先生,没有人能动的了的。”

顾慎之的眉头却一直没有松开,想了想,忽然抓住了杨榈氖炙档溃骸澳匠,我们还是早些启程回云州吧,义父现在的情况,我不放心。”

杨榧他一脸的紧张,一颗好不容易放松的心又悬了起来,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第二日,风寒初愈的顾慎之便和杨橐黄鹩制舫塘耍出了利城的城门,往东南大概有两百里都是荒芜人烟的草原,偶尔会有星星点点的蒙古包,那是草原牧民的聚居地,杨樗淙蛔偶备下罚但是因为怕顾慎之受不住,每天的行程都是极其短暂的,只要一遇到牧民的聚集地,杨樽芑嵬o吕醋∫煌砩希深怕错过了这里,便没有下一处住处,风餐露宿,对于他来说肯定算不了什么,但是对于顾慎之来说,熬得太过辛苦了。

这一日天又要黑的时候,他们才来到祁城外三十里处的一处村落,杨橄爰右话丫18苯拥狡畛抢锩嫱端蓿顾慎之却拦了下来。

“出了祁城,就到了夙夜了,我们今晚到祁城去投宿,顺便再采购一些东西,好在路上用。”杨楹蒙的劝慰道。

“不……我们不在祁城做停留,”顾慎之坚持道:“夙夜和塑国,虽然大范围是安定的,可是每年都会有小范围的交火,这个地方是两国边境,很不安全,对于每一个进城的人,都查看的很严格,尤其是夙夜人。”

顾慎之说着,从杨榈难间解了钱袋下来,拿出几粒碎银子递给清波道:“你出去,问附近的乡民买几件当地人的衣服,”他想了想,还是蹙起了眉头道:“记得买一套女装。”

杨橛械悴豢衫斫猓又问道:“那个完颜烈真的这么可怕吗?”

顾慎之皱着眉头,并没有答话,只是有点担忧的说道:“但愿我只是杞人忧天了。”

两人换上了当地居民的衣服,在一户农户家住了下来,顾慎之的肚子已经快六个多月了,再也瞒不住了,索性他也懂得享受,凡事都是又杨檎怕薜模自己连路都走得少了,都是那个人一路抱着来,抱着去。

那乡民不清楚,只知道他们是从宛平来到塑国探亲的,女的是个哑巴,身子不好,又怀了孩子,虽然带着薄薄的面纱,但是单看那一双眼睛,定然是一个绝世无双的大美人。

这不,这次投宿的这户人家,老妇人又客气的送了满满一碗的羊奶过来,说是给顾慎之补身子用的。

杨槎俗叛蚰探来,看见顾慎之闭着眼靠在炕上,脸上不带半分的血色,知道是一路操劳了,也没去打扰他,放下了手中碗,坐在那里定定的看他,直到外面清波喊他吃晚饭了,他才一一不舍的离开了。

“小伙子,还舍不得媳妇呢?连晚饭都不想吃了吗?”老妇人打趣道,“你呀,不用管她,她是犯困子,有了身子的人都这样,我儿媳妇也有了,天天犯困子,不过今儿她和我儿子去了城里了,明天就是正月十五了,我儿子答应她,今年带他去城里看花灯,两个人怕明儿走的太急,所以今天就去了,顺带给娃买写东西,出生的时候好用。”

杨樽邢赶肓讼耄顾慎之的肚子又六个多月了,可是啥东西都还没准备呢,虽说孩子不是自己的,但自己好歹也是小叔子呀,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失职了,连连点头道:“大娘说的是啊,要准备准备。”

那老妇人又说:“你家夫人瘦,这肚子看上去才六个月的样子,没准儿都过了些时日了。你可要给她准备着,女人这生孩子,那是说生就生的,别到时候当了爹都不知道怎么张罗。”

说道这里,清波正喝了一口热烫,呼的抢了一下,嫣嫣的忍住了笑,那老头子才开口说道:“老婆子,你快别瞎说了,人家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怎么能拿来和我们想必呢,人家孩子的东西,自然有下人准备了,怎么可能自己动手准备呢。”

杨橹坏棉限蔚呐庑Γ端起自己面前的酥油茶碗,呼啦啦的喝了几口,便又溜回了顾慎之的屋子。顾慎之原本是闭着眼睛的,听见杨榻来,有点倦怠的睁开眼睛,懒懒的看了一眼道:“东西冷了,帮我去热一下吧。”

杨樽呱锨袄矗应了一声,却并没有把碗端走,而是运起了内力,将那一碗羊奶暖了起来,到了不至烫手的热度,才端起来送到了顾慎之手中,看着他拿稳了,一口一口的喝下了肚子,才松了一口气。

杨榭醋耪庋的顾慎之,心情又复杂了起来,其实,从利城那一晚颠鸾倒凤之后,杨榈男那橐恢笔歉丛拥模一方面,他认定了自己,已经喜欢上了顾慎之,在细细回想过去与顾慎之的点点滴滴之后,杨榫醯茫自己始终都是一个臆断者。

六岁那年,顾慎之因他摔断了腿,为了躲避父王的责罚,他在自己的外祖父家住了很长一段日子,再后来,便是去了武当山学武,其中唯一一次回云州,便是为自己的母亲奔丧,当时他沉浸在丧母的痛楚之中,却又正好撞见了如此不堪的顾慎之,一颗心被仇恨狠狠的包围了起来,他甚至在武当山的时候发誓,学成之后,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这个贱人解决掉。

再后来,他的武艺少有所成,父王将他接回了王府,他本想一刀杀了顾慎之,却在再次见到他之后改变了自己的想法,换成了接近于变态的折磨,他想折磨死他,让他知难而退,让他没有一丝一毫尊严的活着,让他的尊严像地上的泥土一样,任人踩踏,任人糟践,任人发泄。直到最后,让他死在对自己的绝望,自卑,和悔悟之中。

然后,他错了,顾慎之并没有死,他以他顽强的毅力,抗过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宣战,终于,今天,他淡然的坐在他的面前,用从来都没有过的温润如玉的笑容看着他,软软腻腻的喊着他的名字,如果说这是一场长久的战斗,那么如今的胜利者,显然是顾慎之。

杨榈男耐芬徽穑有一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眼神中陡然充满了恐惧,弯下腰,抱住了顾慎之的身子,有点哀怨的问道:“慎之哥哥……你不会抛下我吧?”

这是他这十多年来,第一次再用这个称谓去呼喊顾慎之,顾慎之愣了一下,笑僵在了嘴角,却随即又舒缓的勾了勾唇,淡淡道:“我……当然不会抛下你。”可是……不抛下你,并不代表不伤害你……他的嘴角笑的越发灿烂了起来,烛光旖旎,摇曳生辉,他抱住了杨榈氖郑柔和的抚摸着。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忠犬攻什么的!!真是可悲啊……

第三十八章

第二天一早,天刚刚亮了起来,杨楸e殴松髦上了马车,正要坐定了启程,顾慎之拉了拉他的手,指着他腰间的钱袋说道:“我昨晚在屋里听说大娘的媳妇儿也有了孩子,你多留下一点钱来,这儿穷乡僻壤的,又有孩子要出世,只怕一家人也要跟着过苦日子了。”

杨榕牧伺哪悦潘档溃骸鞍ァ…我怎么就把这事儿给忘记了呢?”他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张银票,递给清波道:“去,把这给大娘。”没想到顾慎之连忙伸手按住了,蹙眉道:“给一些银子就好,千万不要给银票,这里是塑国,用银票的人很少,这又是夙夜的聚宝钱庄的银票,虽说聚宝钱庄在祁城有分号,但还是少见的,我们不要给他们添了麻烦,还是给几两银子吧。”

杨榫醯霉松髦说的有理,便点头答应了,从钱袋里面拿了两锭最大的银子,看起来也有二十两的样子。

清波依言送了进去,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灌满了羊奶的皮囊,摸上去暖暖的,他笑着捧在了怀里,小声的:“这是大娘给公子的,大娘说,怀了孩子的要好好补补,这羊奶子是最补人的。”

顾慎之脸一红,低下头不再说话,清波这几日,其实早已经探明了两人之间的究竟,于是也不想呆在车里面做电灯泡,他把怀中的囊袋塞到了顾慎之的手中,笑着说道:“公子,我出去和老赵一起赶马,这马车里面憋闷的慌。”

杨樽匀皇乔笾不得,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还好心的把自己的大氅给递了上去,憨憨道:“对,清波,你出去看着点,老赵赶马,太急了,如今到祁城也没几里路,到午时肯定能赶到,我们不要着急。”

清波出去之后,马车中只剩下顾慎之,杨榱饺恕q槎话不说把顾慎之抱到了怀中,在他耳侧低低道:“你再睡一会儿吧,昨晚我见你睡的不安稳,梦里面都还在叹息呢。”

杨樾睦镉行┡拢他怕顾慎之和他有着一样的想法,他又不敢公然去问,他觉得,既然那个时候,顾慎之并没有将自己推开,那么……他的心应该和自己一样,可是,为什么他还要叹息呢?

“你在想,我为什么要叹息是不是?”顾慎之何等的人物,杨樵谒面前,就像是一潭清水一样,一眼就见到了底。忽然间,他扭过了身子,与杨槊娑悦妫伸手捧住了杨榈牧臣眨他的手心是冰冷的,带着一点点湿湿的含义,指腹柔软,指尖修长,贴在杨榭±释Π蔚牧成希如此的和谐。

“我在想……回到了云州之后,你还会不会待我这样好?”顾慎之低下头,声音冷冷淡淡:“如果回到云州,你对我还想以前一般,那我情愿,你从来没有待我好过。”他咬了咬唇,再抬头的时候,眼中已经蓄满了泪光,这般孱弱无助,这般凄楚多情:“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想再死第二次,再也不想。”

杨樘到这里,一颗心仿佛就被狠狠的给了一拳,痛彻心扉啊,回想起以前的犯浑,简直觉得自己是该天人公愤,身形俱灭的,可是眼前的人原谅了他,还对他一片痴心,痴痴的想着他们的将来,对如今的幸福还如此患得患失。这……这让还一直怀疑这他居心不轨的自己,情何以堪啊!

杨槲嫫鹆斯松髦的双手,柔弱的,细腻的,会画画的手,可这一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双手,他要永远的抓牢了。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下定了决心,这辈子,我再不负你。

“慎之哥哥……慎之哥哥……”杨橛眯∈焙蚰侵执着撒娇意味的口吻抱住了顾慎之,他记得,记忆中每次这么跟他说话,他都是会宠着自己的,如今大家都已经长大成人,中间兜兜转转,好不容易该保住的命也保住了,该绕的圈子也绕了出来,从今往后,两人之间应该可以算是一片坦途,再也不会掺杂其他的东西了。

杨楹鋈槐起了顾慎之,把他安放在马车的一角,安顿的妥妥帖帖之后,自己退后了两步,直挺挺的跪了下去,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慎之兄,我杨橹前有待你不好的地方,您大人有大量,从此一笔购销,全当没有发生过吧。”这样做虽然有些过于做作,可是杨榫醯茫自己对顾慎之做的那些事,是下一百次地狱都没办法弥补的。他抬起头,有些窘迫的看着顾慎之,他的脸上有惊叹,有不解,有感动,可是最最多的却是那眼底散发出来的哀伤。只不过,那哀伤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那柔和的如三月春风般的暖人的微笑。

“傻孩子……你是我弟弟,哪有哥哥怪罪弟弟的道理。”他努力勾了勾嘴角,却勾出眼角的一滴泪来。

杨樽偶绷耍他要的不是哥哥……他也不想做顾慎之的弟弟了,他要的,是顾慎之你这个人啊!

“那,慕楚我也有一个不情之请,从今往后,我便不叫你慎之兄,你也不要把我当成弟弟,我们就算是……”话说道这里,才发现竟然没有一个形容词,能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兄弟,那能是什么呢?朋友?还是爱人?

顾慎之低下头,伸手拉住了杨榈氖郑摇了摇头,用食指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声道:“不用说……只要你懂……我懂……那便罢了。”

两人又一路搂搂抱抱了很久,柔情蜜意,就如新婚燕尔。到祁城的时候,正好是午时,天却陡然阴了下来,不过一炷香功夫,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马车不防水,一会儿就漏了水进来,顾慎之坚持要等离开了祁城在休息,杨槿瓷岵坏盟这样又冷又湿的呆在马车里面,当机立断,找了一间比较小的客栈,先安置了下来。

“哟……客官投宿啊。”店小二很热情的便迎了上来。

“两间上房。”杨檎饧柑斐宰《己凸松髦一起,所以四个人只要了两间房,顾慎之穿了女装,为的就是避人耳目,两个进了房间,店小二送了暖炉进来,顾慎之起身来到了窗口,缓缓推开了,风和着雨点就这样飘了进来,冰冰冷冷的落在他的脸颊上,有着不轻不重的刺痛感。

“慎之,吃饭了。”杨榍鬃匀ヂハ碌懔思秆还算可以的小菜,命清波送了进来,从门口进来的时候,看见顾慎之对着窗口发呆,那神情竟有几分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感觉,明明是有了身子的人,可是看上去还是那样的纤弱,仿佛只需一阵风,便能将他吹散了,他没有回头,只是呆呆的望着楼下小院里几株开败的梅花,淡淡道:“怎么就下起了雨来呢。”

杨檎打算坐下用膳,听见他这话,便接着说道:“可不是,今天是元宵节,听楼下小二说,今晚盛泰桥那边有灯会呢,塑国本来是北疆的少数民族,后来往南来了,很多风俗也都是跟夙夜学的。”

顾慎之并没有多说什么,应了一声,草草的用了午饭,外面的雨没有一点要挺的意思,他喝了药,被杨楹遄派洗菜了一会儿,可谁知醒来的时候,居然已经过了酉时,顾慎之从床上爬了起来,连忙推开窗户一看,雨早就不下了,只是地上还湿答答的,冷风这样吹了过来,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刚睡醒怎么就站冷风里?”杨榇用趴诮来,就看见顾慎之站在风口,顿时就蹙起了眉头,走上前,把窗户关紧了,另一只手里还端着一碗汤粥。

“怎么不把我叫醒了,在车上不是说好了,只要雨一停就离开的吗?”顾慎之有点懊恼自己这一觉睡得有点过头,端过来的东西吃了两口就没了胃口,坐在那里,眉头皱的紧紧的。杨椴唤馑为什么如此不安,只能小声安慰道:“雨也是才停下的,清波和老赵出去看灯会了,我担心你一个人在这边,所以就没去,难得出来一次,你总是小心翼翼的做什么?”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