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咽了口唾沫,眼珠子就黏在于曼青那一双白净修长的手上,手指纤细,由于她的皮肤太白,所以手背和手腕上的青筋都能清楚地看见,周景知道这双手一定沾染过鲜血,可是她一点也不感觉恶心难受,甚至想亲一亲它。
于曼青见周景半天没说话,以为她又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正想伸手去揪她的耳朵,周景的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的手捧住,然后轻轻含住了她的指尖。
“你干什么呢?”于曼青浑身起了J皮疙瘩,想要把手撤回来,周景却用了力气,两个人僵持住了。
“没……没什么,就是忽然想亲亲你。”周景抬头眸子清澈,不带一丝羞怯,就那么定定地望着于曼青,“就是很想这么做。”
这是她第一次,不是出于生理欲望想要触碰于曼青的身体,仅仅是心里很想这么做,想亲吻她,想将她搂在怀里,想感受她的体温,想闻一闻她头发的香味,周景知道这样的想法很危险,于曼青不是一个可以付出感情的女人,但是她忍不住,因为“想”是源自灵魂的渴望。
于曼青回避了她的目光,手指勾住她的下巴,红唇伴着玫瑰花香印在周景的唇上,舌头敲开贝齿,灵活地钻了进去,挑逗着她那和主人一样呆愣愣的舌,在纠缠之中,将欲望传递了过去,于曼青想告诉她——我想吃了你。
气喘吁吁地分开后,于曼青让在远处放哨的手下回来,把车开到了附近一家廉价旅馆。
周景像个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的小姑娘,低着头小声说:“去这种地方,太破旧了些吧。”
“从旅馆晾晒的被单数量来看,他们应该是勤于打扫的。”于曼青毫不在意,“南京路、霞飞路上的大饭店倒是又宽敞又奢华,但是……你想出现在明天上海滩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吗?”
“还是……你想的周到。”周景脸红到了耳根,现在于曼青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下车的时候,她还拽着于曼青的衣角,就像个被她拐骗来的单纯少女。
她们要了顶楼的房间,老板什么也没问,收了钱便把钥匙递给于曼青,至于周景她浑浑噩噩,连路都不会走了。
进门后,她又忽然恢复了力气,抱住于曼青迫不及待吻住了她,像是沙漠旅人遇到了甘泉,只想把自己和她紧紧融在一起,不断加深这个吻。
“你今天是犯了贾宝玉的毛病吗,只想吃我的口红?”于曼青没好气地推开她,都亲了一盏茶的功夫,还嫌不够,两个人衣服都整整齐齐,这让她很不适应。
“可是我想吻你……”周景红着脸像是发烧了一样,人晕晕乎乎,接着不顾于曼青的反抗,又一次吻了她。
“唔……你今天高什么鬼。”强势的于长官不喜欢被动,所以她主动扒光了周景的衣服,又褪下了自己的长裙,可是周景今天是把邪门进行到底,没有立刻像个色狼一样提枪上阵,反而是将她轻轻搂住,认真又细致地亲吻她的脸颊、耳垂、脖子、锁骨……
当周景的吻落到她的小腹处时,于曼青终于发现,周景的不对劲在于——她的态度,完全不像以前,充满了攻击X,只想狠狠地占有她,周景的舌尖灵巧舔弄着蜜穴口的肉珠子,而双手则轻轻肉动她的腰腹,既带给她最大的快感,又缓解了她紧张的肌肉。
于曼青确信无疑,周景是在取悦她,至于原因,她不想知道,或者说不敢知道。
不能再这样了,她推开了周景的头,将她拉到自己面前,然后忽然将她压在身下,右手娴熟地握住周景硬挺的下身,对准了自己的蜜穴,缓缓坐了下去。
周景不懂了,于曼青是爱好这个姿势吗,为什么每次都要在上面,不过这会儿她不在意上下之争了,只要于曼青开心,自己也挺开心的。
刚才给这个争强好胜的女人服务时,她想明白了一件事。
一件在今天之前,打死她都不敢想的事,关于爱情,关于她的初恋。
于曼青也变得不对劲了,她对着周景用了许多技巧,比如配合巧劲让那根进入她甬道的东西得到最大限度的抚慰,每一次深入浅出,嫩肉挤压着肉刃,还有她难耐地呻吟声,周景很快便招架不住,在于曼青的体内释放出来。
身上的人似是累极了,倒在周景身边,她倒是还有余力,但是没有试图再来一次,而是披了件衣服下床到盥洗室里打了盆水,用自己的手帕打湿了给于曼青擦拭身体,还帮她把下身的浊物全部弄出来,又仔细清洗了一遍。
等周景收拾完,于曼青也缓过劲来,她慢条斯理穿好了衣服,笑着问她:“满意吗?”
“长官,你在说什么呢。”周景正要帮她拿披肩,一下子僵住了。
“周和泰掌握着上海近三成的军火交易和鸦片贸易,我不能让这只钱袋子落在那些赤色分子,或是试图与委员长分庭抗礼的人手里,这个任务很重要,只要你完成了,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至于我的身体,你想要怎么玩,我都配合。”她在狭窄的房间里转了个圈,向周景展示她傲人的身材。
“就是为了……任务。”周景艰难地开口,穴口像是被人插了一把钝刀,不会一击致命,但是痛苦更甚。
“不然呢?从我第一次跟你上床,就告诉过你了,你和杨秀筠,还有那个林若兰……不是一样为了任务吗?”于曼青笑了起来,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周景,“当然了,在这个过程里,你很舒服,毕竟她们可都是大美人呢。”
“不一样的。”周景激动地说:“我对你和对她们不一样。”
“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于曼青脸上露出夸张的惊讶表情,“感情是这世上最不值钱的玩意儿吗?假如你完成不了任务,别指望我会顾念什么情分,它可打动不了我。”
周景紧咬着嘴唇,额头上的冷汗不断冒出来,她很怕,不是怕于曼青会杀了她,而是怕自己失去了生命中唯一的那一线光明。
“所以说,我只是你完成任务的工具,再没有别的意义。”
“看来当初特训的时候,少给你上了一节课,要不然你的脑子也不会糊涂起来,记住了,我们这样的人只信一件事,那就是为大目的不择手段,皮肉交易也是手段之一。”于曼青残忍地掐灭了她最后的希望。
“那么张先生呢,你会和他做这种交易吗?”周景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但是实在笑不出来,所以脸上浮现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最好的伪装,就是真假掺半,我要不和他上床,怎么能扮演好张太太呢?”于曼青轻飘飘回答了她的问题,然后头也不回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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