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她眼睛也没有力气睁开,她在心底叫一个名字。
被她咬得全是印迹的嘴唇终于覆上了柔软但冰冷的物体。
“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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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像是涌出了什么,明明穿着夜安裤,但林泳爱仍然没有安全感。
她听到腿间有类似纸张摩擦的声音。
挣扎着想要抬起身子去看,耳边传来哥哥的声音。
“别看。”
林豫直起身,漆黑的眸子带着点笑意看着她。
“什么也没有。”他的轻松让林泳爱整个身体也放松下来。
他在她的眼上落下一个吻后,开始给她换卫生巾。
他近乎自虐地强制自己将视线停留在那一处,许久后,他像是处理垃圾一般将它揉成一团,丢进卫生间的黑色垃圾袋里。
林豫面无表情地打开水龙头,将掌心来来回回地冲洗。
令人不适的血腥味不住地往鼻子里蹿,林泳爱听到了他回来的脚步声。
见他神色恹恹,以为他是被卫生巾恶心到了。
她小声地问,“哥哥,你觉得恶心吗?”
林豫怔了片刻后,开始清理她腿间的血迹。
“都过去了,乖,睡吧。”
“我第一次痛经没有经验,等下——”
“没有下一次,”他平静地打断她的话,“不会再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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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豫以为这是一个结束。
但他赌输了。
一周过去,林泳爱依然在持续地出血。
他带她再一次做了检查,将她哄睡着以后,他和于敏站在走廊的角落里。
于敏拿着最新的b超单跟他讲林泳爱的情况,他只能听到耳边嗡嗡嗡响个不停。
他不时透过窗口看着病床上的林泳爱,她睡颜乖巧,连动也不会动一下。
太阳穴倏地一跳,他抬脚就要去推门,见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挠了挠耳朵才停下步子。
“清宫”两个字像毒蛇一样试图钻进他的耳朵里。
药流90%的成功率,现在有人告诉他,林泳爱是那10%。
她是胆小鬼,这辈子连蚂蚁都不敢踩死一只,除了爱吃肉,真的没做过什么坏事啊。
原来做了恶事的是他,他的女人遭报应了。
“她很怕疼,能让她不疼吗?”
于敏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他。
“一个小手术,三五分钟就做完了,可以做无痛。”
林豫回到病房,他掀开被子将林泳爱揽进怀里。
“你把我当宝贝啊,哥哥?”
林泳爱本来就没有睡熟,他一进来她就醒了。
你就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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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豫人生的第一个困顿是,没能留住因为生林泳爱难产去世的母亲。
那个时候,他不到十岁。
小时候,他偶尔会做噩梦,吓醒了就一整夜不再睡,一个人开灯玩俄罗斯方块。等妈妈走了以后,他开始每夜每夜地等待做噩梦,但是妈妈却从没有进过他的梦里。
他固执地恨上了他爸爸,他是害死妈妈的元凶。
他站在手术室外,自嘲地想,他真是他的亲儿子。
做的全麻手术,林泳爱被推出来后,他被告知她还要一段时间才会醒过来。
月光下,她的脸几乎是透明的,像是靠近就会破碎,他没有上前,远远地看着她。
一直到她低喃,林豫才惊醒一般靠近她。
以为她是要喝水,他低下头,却听到她呓语:
“哥哥,我爱你。”
林豫的身体僵住,他隔着被子揽住她。
“嘘。”
傻瓜,你爱我什么呢?
不知过了多久,他看着窗外惨淡的月光,最后一次将她搂紧。
“再说一次。”
一个个身影离他远去,林泳爱要是最后一个。
他的妹妹即使在梦里也听话地重复,“我爱你,哥哥。”
她隐约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低语,那是她期盼已久的。
只不过她错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