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复思量了许久,最后还是住下了。
住进了新家后,宝贝也有了一点活力,她不在家时就在院子里逗逗鸽子,精神再好点就去爬葡萄藤。
无法适应的似乎只有她,她经常会觉得出了一趟门后,家里的某样东西摆放的位置就变了,事后又被证明这只是她的臆想。
十月末的傍晚,林泳爱坐在院子的躺椅上看书,目光不时地转向隔壁的那栋房子。
她住过来已经快有半个月,从没见人从那个房子出来过。
头顶的路灯光晕就这样照浮在她的脸上,她收回目光,不再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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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第一个周五的中午,林泳爱因为比较文学的老师临时请假,于是坐大巴回了家。
回到家以后,她直接将书包丢在地上,整个人陷进躺椅里。
这时,她明显地察觉躺椅有一丝热度。
心跳陡然间加快。
她站起身,向花园里张望了一圈,一个人影也没有。
她张开嘴,半天却难以出声。
突然,裤子被人挠了挠,她低下头发现是宝贝。
她垂头自嘲地轻笑,原来是宝贝在躺啊。
她将宝贝放在地上,决定去客厅把猫砂处理一下,再准备一下猫粮。
打开猫砂盆以后,她发现盆里的猫砂已经被换过了,干净极了。
她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装猫粮的碗,满满的。
林泳爱“哗”得站起身,将跟在她身后的宝贝吓得跳了一米远。
她推开每一间门的手在颤抖。
她的脑子一片混沌,依然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只是声音也跟着在抖。
“我知道你在。”
她一间一间地找,客厅、厨房、卧室空无一人。
她呆呆地站在楼梯口,彷徨地看着二楼的方向。
从楼下往上面看,空荡荡的,像是会把人吸进去。
“出来吧。”她低声说。
可是没有人应她。
她双手抓着扶梯,轻声说:
“你再不出来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再见你了。”
一楼大厅依旧只有她无助的声音。
漫长的等待后,她终于松开抓着扶梯的手。
这时,她听到极其细微的风吹过书页的窸窣声。
她迟疑地转过身,看到院子的躺椅上靠着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