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萦不觉有异,但却出言阻止,“算啦,上学又不能涂口红,买了也是浪费,先不要买了。”说着从陆决手中抽出手机,放到了一边,然后才钻进被窝里。
陆决没有坚持,只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石英钟,已经夜里十一点半了,他下床拿了两条漱口水和一次性纸杯出来,走回床边,对陆萦道:“时间不早了,漱漱嘴睡觉吧。”
“好。”陆萦从被窝里爬出来,很听话地开了漱口水漱嘴,两条用完,口腔干净又清新,省了刷牙的步骤。
事后陆决接过一次性纸杯,和漱口水包装扔进垃圾桶里,自己则不嫌麻烦的跑去卫生间刷了牙,等刷完牙回到床上时,陆萦已经关了电视,蜷缩在被窝里刷手机了。
陆决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别玩手机了,睡太晚了明天可就起不来床,出去逛街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老干部弟弟。”陆萦笑嘻嘻地调侃陆决,随后便听话的乖乖按灭了手机,并把手机塞到了枕头底下。
一时间整个房间陷入黑暗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闭眼假睡的陆决突然感觉被陆萦环腰抱住,甚至还把一条腿大剌剌地横跨在他的腿根处,刚好压到了他的欲火。
他和陆萦同床共枕本就难以入睡,如今又被睡着的陆萦当作陪睡娃娃抱进怀里,说没有欲望那是假的,但是即便有欲望他又能如何,还是得忍着。
可已经睡着的陆萦简直得寸进尺,不仅这般姿势搂着他,甚至还使劲挺了挺胸,将他的臂膀卡进了两胸之间,下巴刚好搭在他的肩头上,呼吸也浅浅打在他耳畔,这对陆决来说简直是致命折磨。
这样的姿势下,陆决一直煎熬到凌晨,直到实在困得不行了,才头脑发沉的昏睡过去。
只是,睡梦中,并不比醒着时好受多少。
只因他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梦里,陆萦竟与画像中的女子一般,穿一袭红衣,整个人看起来却出尘绝美,但却神情默然地坐在古香古色的婚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房间里燃着的红烛已经烧了大半,房门才被人从外推开,看穿着,像是新郎的打扮,只是全程以第叁视角看着这一切的陆决,竟然看不清这人的脸,只隐约看清这人左眼角下方有一颗朱红泪痣,极为显眼。
那男子一进房间,便直直朝陆萦走去,第叁视角的陆决急得想喊他停下,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不过那男子并没有如想象中一般,对陆萦毛手毛脚,急着洞房,反倒是走至陆萦跟前,对陆萦说了些什么,陆萦也对他说了些什么,然后好似达成共识一般,各自更衣,入塌,放下床幔,阻断了陆决的第叁视角。
梦里陆决能够清晰的认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可是看到这一幕还是不由得怒火上头,只是他这第叁视角废物的很,即听不清梦中人说话,又看不清除陆萦之外的人,最气人的是,他无法以第叁人的身份去阻止梦境的发展。
随着愤怒在心底涌起,梦境好像也因为怒意加快了演绎速度,陆决用第叁视角,以快进的模式,看着梦境的发展。
只见第二日天色一亮,便有丫鬟似的人物,前来伺候两人洗漱,收迭被褥时,还有丫鬟从床榻间收起一块沾了几点鲜红的白帕,不用想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于是梦里的陆决更气了,恨不能将那有泪痣的男人亲自腰斩了去。
之后画面便模糊起来,只隐约觉得过了大概有叁两年,梦里的陆萦始终与那男子保持相敬如宾的关系,但陆萦的身子骨却一天比一天差了起来,没多久竟香消玉殒了,这一幕直接刺激到了陆决,一个热血上头,人便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此时天才蒙蒙亮,睡在一旁的陆萦已经松开了陆决,整个人平躺在床上,陆决从那样的梦境中醒来,心中难免气堵,却又不敢怎样,生怕惊扰了睡梦中的陆萦。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这样古怪的梦,但哪怕只在梦里体验了一次陆萦嫁给他人的感觉,他都受不了,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若是这种事情真的在现实中发生,他恐怕会真的手刃那人。
不过,现实中,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陆萦只能属于他。
这样想着,他侧过身躺着看向睡在自己身旁的陆萦,结果却见陆萦竟然在睡着的状态下,流下了两行清泪。
难道,她也做了什么奇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