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已经完全恢复了,今日我还看见他在院子里看书呢。”
“掌门果然吉人天相!”
我听见路上有人在议论掌门的事,他已经完全好了吗?那薛神医怎么还说需要我试药呢,不过掌门好了便好。
这样令我开心的事又会多一样,另一家令我开心的事是近来梦见师父的次数增多,我有些沉溺在有师父的梦境中。
“陆姑娘,掌门有请。”有人打断我的臆想。
“为什么,掌门可说寻我有什么事吗?”
“掌门并未言明,陆姑娘去了便知。”
如今我算得上是他的救命恩人吧,可我还是怕他,站在屋内一动不敢动。
“你不坐下吗?”
我看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坐下。
“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我摇摇头,就又听他说:“你救了我。”
“想要什么吗?”
我本来又想摇头,可转而又想起件事,就问他:“什么都可以吗?”
“什么都可以。”
“那,那掌门能不能帮帮我师父,您帮他报仇,这样他就能早日回来了!”
掌门眼神突然变得有点可怕,他说:“你准备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什,什么?”
“你一次又一次的到我这里来求我,真的不记得我说了什么吗?”
他说了什么,他不是每次都骂我“蠢货”吗?
除了“蠢货”还有别的什么吗?
我呼吸渐渐开始加重,好像有什么遗忘的记忆从脑子里渐渐迸裂出来……
掌门不耐烦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地上的我,说:“蠢货,你还要我说多少遍,陆松岩已经死了,别来烦我。”
我像是没有听见他说的话,跪在地上流泪,“掌门,你帮帮我师父吧。”
“才不是……才不是,我师父才不会死!”我倒退着,想把脑子里的对话甩出去。
“陆岚,你……”
看见掌门起身,我转身跑了出去。
我跑到练武场,抓住这世上可能第二不会骗我的人,问他:“小吉,我师父呢,他说我师父死了,怎么可能呢,我师父叫我在水鸿之境等他的,他怎么可能会死?”
小吉的眼里流露出可怜和同情,像以前许多次那样,“阿岚,你是不是又做梦了?”
“我没有……”我一边摇头一边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