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泊从包间里走了出来,肩头上耷着自己的西装外套,嘴里还叼着一支燃了一半的香烟,走出来时一张脸冷沉得生人勿近,从乔雪身边擦肩而过时连正眼都没有看乔雪一眼,乔雪却转身跑出两步拦住了谢安泊。
“安好呢?谢安泊,安好人呢?”为什么安好没有出来?乔雪一边拦住谢安泊不让他走,一边朝走廊那边再看上一眼,依然没有见到安好的身影,顿时心脏开始狂跳起来,这个混蛋把安好怎么了?
“她出不出来管我什么事?让开!”谢安泊将手里的烟头一掐,面无表情地直接迈步从旁边走开。
乔雪眼睁睁看着谢安泊上了车,冲着他的背影大喊,“谢安泊,安安不见了你知道吗?安好为了找女儿都快急疯了,你到底把安安藏到哪儿去了?”
坐上车正要动车离开的谢安泊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僵,转头,那张冷漠如冰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却很快转眼即逝,恢复了刚才的冷漠,“她女儿不见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找错人了!”
银白色的跑车呼啸着离开,乔雪惊愕地看着那箭一般驶离开的银色车影,被谢安泊丢出的那句冷漠如冰的话气怒地浑身直抖,冲出几步对着那影子大吼,“谢安泊,你个王八蛋!”
乔雪吼出这句话之后折身就往会所里跑,谢安泊一走,那些人也没再拦她,她径直上楼,冲进了许安好刚才进去的那个包间,“安好?”
包间里一阵死寂,冲进去的乔雪环顾四周都没有看见人,却见到了地上有一些破碎的布料,就在沙脚脚边,顺着那沙脚往上,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凌乱着倾泻而下的长,梢都扫在了地毯上,而有着这一头长的主人--
“安好!”乔雪跑过去,看见眼前的这一幕捂着嘴差点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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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色的跑车从满庭会所驶离,坐在车上的莫咔温柔地提出要不要去其他地方坐一坐,比如她现在住的地方!
谢安泊默不吭声,没有回答,妮卡见他那张冷沉的脸自打从满庭离开之后非但没有释怀反而越来越冷,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由得心里微惊,看来,他是气得不轻!
就因为,刚才那个女人?
车速在市区内也跑不快,当这辆银白色的跑车在第n个红灯路口停下时,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烦躁地扯了一下自己的衬衣口,冷冷地说了一句,“下车!”
妮卡以为自己听错了,下车?这个时候叫她下车?
“安泊,这里?”这里离她住的地方还有很远,而且从满庭出来他开车完全是凭心情,根本就是毫无目的地在乱开!
“再说一遍,下车!”谢安泊看也不看妮卡一眼,妮卡也被谢安泊今天晚上挥之即来弃之就去的情绪给惹急了,下车之后关车门的力道重重一煽,目视那辆车头也不回地离开,站在路边的妮卡狠狠地低骂一句,“难怪你这辈子就找不到好女人,谢安泊,你一辈子打光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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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景湖,顾念接到那个电话时很茫然,因为打电话过来的人一边哭一边说,说的话是断断续续的,她让对方先冷静一下慢慢地说,等完全弄清楚了是谁出事时她脸色微微一变,起身朝书房那边走,一边走一边说,“我马上就过来!”
书房里,萧景琛在教儿子练书法,见顾念没有敲门就推门进来,俩父子都有些诧异,咦,萧太太刚才不是在卧室里剪花枝的么?
“怎么了?”萧景琛放开了儿子的手,拿着一张毛巾擦拭了一下手。
顾念那表情心神不宁的。
“阿琛,你陪我出去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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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色的跑车在闯了一个红灯之后停在了江边的码头,车里的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一双猩红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挡风玻璃的前方,没有目标地看着某处,漫天黑夜里,城市对岸的灯光刺得他眼睛一闭,低头额头重重地磕在了方向盘上,再次睁开眼时,他伸手拿起了手机拨通了唐易恒的电话。
“唐易恒,安安真的不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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