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小台屏息愣神片刻,顶着一头乱毛从被窝里钻出来。他转头,看到躺在身旁一脸平静的兰切,呆愣愣地问,“刚才是不是地震了?”
兰切点点头。
冷小台:“尼布罗萨经常地震吗?”
兰切显然也是刚醒,坐起身,优雅地靠在床头上,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每个工作日的早上八点震一次,这是尼布罗萨的闹钟。”
冷小台:“”
你们诸神的闹钟时髦值也太高了!!!
兰切执着水杯继续道,“以前是朕总是赖床缺席早会,这条法规是我定的。尼布罗萨的早班迟到率缩减到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零二一。”
“这确实没法接着睡了”冷小台打了个哈欠。
哪料兰切捏着水杯手柄的手指突然用力,以至于瓷杯上突然炸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纹,“虽然是朕是那二十一。”
冷小台:“”
冷小台颇为同情地拍拍兰切的肩膀,又重新躺回被窝,他合上眼,继续自己尚未满足的睡眠。可直到他光溜溜的大腿从另一条大腿上滑过,他脊背的寒毛突然就竖了起来――我怎么和兰切睡到一起了?
他记得昨晚自己明明睡在隔壁的客房里,本来睡得好好的,半夜突然被一股躁动扰醒了,他心烦意乱辗转难眠,再然后不堪情/欲折磨的他便推开了兰切的房门
这段记忆瞬间将冷小台脑袋里未消的睡意冲散了,对后续的猜测撞得冷小台的心房通通作响。
‘冷静冷小台!冷静!’他安抚自己道,‘只是睡在一个被窝没什么的,只要’
为什么老子的内裤没有了!!!
冷小台血气上涌,毛孔都炸开了,紧紧闭着双眼不敢面对现实。此时的他正背对着兰切躺着,鬼鬼祟祟地将手后移,胆战心惊地探着小拇指去碰触兰切。就在指腹上传来的触感时,他的世界都崩塌了――为什么兰神的内裤也没有了!
兰切大哥你不要吓我!
短短数秒间,冷小台已经在生与死的念想间打了几个来回,尽管昨夜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但仅凭两人赤身地躺在一个被窝里,他就敢确信自己昨晚是真的着了那花蜜的道儿了。
事实上,昨夜他确实情迷意乱地钻了兰切的被窝,两人也确实在床上好一阵肉/欲交糅唇齿撕磨。在兰切手里交代了一次后,兰切便抱着他来到了庭院外的巨型花床上。在那闭合的花骨朵里,兰切用花浆耐心地帮他扩张到最适状态。当时他攀着兰切的肩,兰切揽着他的腰,但就在他被按着坐下去的时候,他却慌了。
尽管肠肉的吸吮透露着这幅身体的本能,但他的主人却是抗拒的。他的苍白映在兰切眼里,兰切终究是在那唾手可得的一瞬放下了他,将他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对他说,‘别怕,不会的。’
后来兰切给冷小台擦拭了一番,经历了那场未果的情/事,兰切也是身心疲惫,索性抱着人直接倒在床上睡去了。
然而这些细节,冷小台是不记得的。他只知道他的那里还如他所愿的那样好好的,不痛。但他的心情却依然狰狞,因为
“兰兰切”他尽量然给自己保持冷静,但话音依然颤抖得变了调子,“我昨晚没对你做什么吧?”
兰切当时以为冷小台又睡了,注意力没在他上,于是就没听清冷小台在那怯怯地说什么。他捏碎的那个杯子划到了手,正不悦地捏着伤口看,“哦。痛。”
冷小台你都做了什么!
冷小台僵硬地坐起身,看着被子上不小心被浊液浸染的一小片,痛心疾首的闭上眼,“都是我的错。”
兰切:“哦。流血了。”
冷小台你个禽兽!!
冷小台当时就跪下了。他转过身,叉着两条腿跪在床上,双手还叉在大腿上,一脸‘切腹’地对兰切道,“兰切大哥,昨晚都是小弟欲/火攻心,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我已经没脸求得你的原谅了,要杀要剐还是要负责任,全凭大哥你一句话!”
这回这阵仗,兰切自然是听见了。他面无表情地抬起头,见冷小台光着身子跪在自己面前要切腹,胯间还赤诚地露着那二两挂坠,便贴心的拿起枕巾,把冷小台的那处掩上了,“没那么严重。”
“不严重?!”冷小台根本接受不了,支支吾吾地道,“我昨天,我昨天,不是对你做了这样那样的事情吗”
兰切闻言,回想起冷小台钻到他被窝又是舔脖颈,又是啄下巴,确实是这样那样地做了不少勾引他的事,便平定地回,“恩。”
冷小台已经雄赳赳地冲到厨房找刀了。
那天上午,兰切发现冷小台很奇怪。
嘘寒问暖,体贴备至。除了主动准备了一顿早饭,就连兰切下楼梯时,冷小台都战战兢兢地在楼下候着,生怕兰切一个不稳滑下来。再比如现在,冷小台又藏到不远处的盆栽树后,鬼鬼祟祟地注视着自己了。
‘不会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别扭呢吧?’兰切看着掩在枝叶后的两颗小眼睛,不着痕迹地扬了嘴角,‘可爱。’
与此同时的冷小台心情也很复杂,眼前的兰切正单手抄着口袋站在吊篮前给花儿喷水,身材修长紧致有力,这宽肩这长腿这长腿和这长腿,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才像是被睡的那个。
p(我把兰神给睡了)=0orp(我被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