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打了个哈欠,“我可没推你,是你耽误我伸手了。”
“我日你!”是戎愤恨捶地,“好气啊,你们全世界都针对我!”
士凉艰难地从桌子下爬出来,舒活下发酸的肩颈,“那两人搞什么啊,都到这份儿上了,兰切怎么还不上?”
“他要是能上,早千百年前就上了,还用等今天?”王珏在一旁嫌弃道,“蓝琪儿可是尼布罗萨出了名的玻璃心,肯定误会wuli台的意思了。”
是朕瘫坐到一把躺椅上,附和,“就是!我当年说要撮合他和冷小台,他还拿彗星丢我呢。”
“你那是活该,那时候你都把人家冷小台搞死了,撮合冥婚吗?”士凉白了是朕一眼,继续道,“不过你们不是说虚无泄漏事件的时候,美人儿的灵魂和肉身都被搅碎了吗?我见他现在无论是灵魂秩序还是身型外貌都与当年他做侍神的时候无异啊,这种高配模式的重生有可能?”
“没可能。”是朕懒懒地回,“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可能性为零。不过尽管兰切为了救他差点丢了命,在我的计算中,重生率仍然是零。我第一次见到冷小台时也很意外。”
这时是戎接道,“可是,你们难道没发现,冷小台的超弦缺了一块吗?”
话音一落,在场的几人陷入了片刻的沉默。每个人的灵魂都是一个设计精妙的钟表,只有当所有齿轮彼此衔接,才能带动生命的秒针继续转动。可是,即便是灵质低配型人渣,他的灵魂也是完完整整的,冷小台怎么会缺了一块呢?
“也就是说”士凉若有所思地道,“冷小台醒来的时候,并不是作为一个完整的人?”
浑浑噩噩,冷小台捏着节目组发给他的九宫格卡片,漫无目的地在古宅闲晃。他早就把游戏规则忘到九霄云外,一路晃到老宅的最深处,直到他第三次出现在同一个石柱前,他才意识到自己迷路了。
“吴导,吴导。”他对航拍球喊道,“老吴,我迷路了,你能给我提个醒吗,我该怎么走?”
过了好半天,航拍球一点动静都没有,“老吴?吴艳祖?!”
“我的哥,不会是坏了吧!”冷小台郁闷地抱头蹲到石柱旁,化妆师还给他戴了一顶长发,烦得他分分钟想摘下来。
“没坏。只是他们暂时看不见我们。”这时,殷陶小的声音出现在身后。冷小台回头,见殷陶手掌上悬着一颗混浊灰黑的圆球,向自己走来。那颗黑球被殷陶把玩于指尖,走近后冷小台才看见,这圆球里竟装着无数个航拍球。
“这是”冷小台不解。
与殷陶同行的,还有抱着电脑的士冥。士冥一头闷在电脑屏幕前敲键盘,分出心思解答冷小台的疑惑,“哥的能力是制造小型的幻想空间。现在导播厅的所见所闻,都是通过黑球里的航拍球把哥想象的虚假镜头传过去的。所以你头上的航拍仪什么也拍不到。”
“呃”冷小台十分自觉地过滤掉殷陶小也不是正常人的信息,继续问,“可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士冥将键盘敲得劈啪作响,一心两用地回道,“我收回今天下午我说的话,这座古宅真正想隐瞒的并不是它是日晷的事。”
“那是想瞒什么?”
“这宅子里有东西。”
“你说这宅子里的人还生活在古宅里?”是戎四周张望,“可我什么也没见到啊”
说着,他还随手推倒桌上的茶碗,抱怨,“这桌子上都是灰。”
“你觉得这宅子像是多久没被人用过的?”是朕用指腹在桌灰上划了一道。是戎不耐烦,“这怎么能看出来?”
“七年。”士凉接话,随后又补充,“呃我哥算出来的。他说,逆向追踪这里的粒子轨迹,生命气息消失的时间是在七年前的某天戛然而止的。”
“你哥这么牛逼,怎么连篇论文都憋不出来?”是朕撇嘴酸了句,继续道,“闵仑让我们傍晚进山,很大一个原因并不是怕我们发现老宅是日晷,而是怕我们发现,这个日晷不准了。”
――“这里的‘场’已经扭曲了。”
“场,是一个以时空为变量的物理量。”士冥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脸上映着屏幕的光亮,“当然,除了电磁场,人类为了研究无穷维自由度的力学系统也建立了量子场论。你可以把场想象成一张蹦床,它不是一成不变的,一旦场中出现了忤逆原本粒子轨迹的事物,场就有可能扭曲。这里的时间也好,影子也好,都已经偏离了正常的轨迹。”
“扭曲?轨迹?”冷小台被这两个词牵绊住思绪,只听殷陶继续补充道,“而且这里的地势也很有趣,四面环山,山棱的形状也很考究,像是有人刻意将山石打磨成这个样子的,为的是干扰这里的超弦轨迹。这种灵漩现象,上次在那个岛上我也见过,那岛的周围长了一圈珊瑚礁。”
闻言,冷小台登时灵台清明,不止那座岛,那艘被困在钟乳石石窟里的沉船也是一个人工灵漩!!
也就是说,那个老宅里被囚禁的东西就是
“这里的人都死了么”冷小台平静转身,抬步走向了幽深的走廊尽头,阴影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午时已过,光影偏移,月光下,老宅门前的牌匾上终于现出了那两个早已被血水染得斑驳的金色大字――闵宅。
第68章 【第702章 】深藏不露
木质的长廊上回响着零碎的脚步声。
“这件事我倒是听士凉说过。”士冥说道,“以亡者的灵质和尸浆为原材料制成的怪物,实体透明,意识本体是靠影子主导的,像是把三维的意识二维化,影子以光为线将裹着尸浆的灵魂当提线木偶一般操控。由于尸浆和灵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