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闵仑是真的笑了,他抬起手,揉了揉少年的头,“不用了,你自由了。”
被摸了头的少年没有表现出不满,也没有喜悦,他面无表情地转身向门口走去,抬头,与门槛上站立的冷小台对视了。
对视的一瞬,冷小台忽然感到一阵晕眩。眼前骤然一黑,再睁眼,他又回到了那间鸟笼里。
“刚才那回忆是什么?我死了吗?”冷小台扶额自言自语着,他发现自己仍是被闵仑锁在鸟笼里,而那本该要了他命的庞然大物竟然消失得无声无息。
“怎么回事?”冷小台不明状况,很快,他的疑惑就被体内躁动难安的灵魂解答了。――那个大家伙被吸纳进了他体内?!
看着地上的尸浆,冷小台豁然明朗。如果这里是山棱灵漩的正中心,他的灵速不可控地疯狂增长就意味着他要从大气中吸收更多的灵质。而在他身边,最大的灵质源就是这个由尸浆和亡灵制成的怪物。所以只要冷小台的灵速增长比这怪物快,那就不是怪物吞噬他,而是他来反噬了。
不知此刻的侥幸是否是闵仑早有的安排,冷小台来不及为劫后余生而庆幸,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救命啊!!”他鼓起全身力气呼救着,脑子里只想着一个人的出现,“兰切!兰神救我啊!”
此时的兰切刚刚碰上落跑的士冥,惊闻冷小台遇险的消息后,他快步寻至深宅附近。听到冷小台的呼救,兰切立刻出现在祠堂门前。他猛地将门推开,看到安然无恙的冷小台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兰切稍微安下了忐忑的心。
他顾不得说话,三两步闪身到鸟笼前,一把拽开鸟笼的门锁,抬步走进去。
“伤着了吗?”他走上前,“没事吧?”
冷小台一把拉住兰切的手腕,“快走快走,这里不能多呆。”
“好。”兰切抬步跟上,可就在他被冷小台牵起的一瞬,灵魂忽地一阵绞痛。兰切瞳孔一缩,痛苦地捂住头退了两步。
“兰切你怎么了?”这回换冷小台焦急询问,伸手去扶兰切。
兰切猛地将冷小台甩开,重心不稳地撞到了栏杆上,“你先,你先别碰我。”
“啊?”冷小台只顾着快点把兰切拉起来,“快走吧,这里是灵漩,我哥说,即便是灵之庞大之人也很难保证清醒,更何况我刚才还把那大家伙吞”
没等冷小台说完,兰切一把拉过冷小台,将人重重地甩到栏杆上。哐地一声,冷小台的后脑勺撞到栏杆上,他两眼发黑,脑袋刚在铁栏上弹起,却又被兰切的大手按住。
“兰啊!”
兰切张嘴含住冷小台的喉结,他左手五指插、入冷小台的发隙,手掌按住冷小台额头,一边啃咬着冷小台的喉结与颈肉,一边用右手顺着宽大的衣领往下剥衣服。
冷小台脊背一寒,发狠地将兰切推开,“兰神你清醒一点,是我!我是冷小台!”
兰切已经没了他往日待冷小台的温润模样,一把扯下冷小台最外层的纱衣,布条撕碎的声音惊得冷小台一个趔趄,他不幸被襦裙绊倒,呜呼哀哉,冷小台猛然意识到,此刻的他穿的是一身女装!
“兰神!你别犯浑,我是冷小台,带把的那种!”
“我知道,我知道。”兰切失神地喃喃道,他的眼睛失去了焦距,以难以反抗的力道将冷小台按在身下,冷小台趴在地上死命挣扎,却被兰切勒住了脖颈,险险窒息。
兰切不顾手上的力道,忘我地将额头抵着面红耳赤的冷小台,他用唇齿吮咬着冷小台的耳垂,口齿里不清晰地重复着,“小台,小台,我想要你。”
冷小台寒毛都立起来了,失魂落魄地颤抖着,“兰切你别吓我。你要是敢上我,我们朋友没得做了可就”
话音未落,兰切的唇舌便缠了上来。冷小台承认,那一刻他还是被这个吻蛊惑了心神的,可是很快,他就被身下那毛骨悚然的触感强行拉回了理智。
“兰切我操/你妈!”
冷小台偏头躲开这个吻,气得眼眶都红了。他不但生气,他还害怕。
兰切随便在地上的尸浆上摸了一把,猛然探向了裙里那片天地。这个过程不漫长,兰切只是敷衍地扩了两下,没等冷小台消化掉这份耻辱与惊慌,他便扯住身下人的大腿,把人翻了个个儿。
冷小台四面朝天的仰躺着,身上的衣服已在撕扯中七零八落,所剩无几。那个羞耻的红肚兜还歪斜的挂着,白色的亵衣滑到肩下。――这还是兰切帮他穿上的。兰切一把撩起碍事的裙摆,耐心全无地扯开了底裤。冷小台觉得自己可气又可笑,他竟在兰切的揉捏间,软得像个女人。
冷小台的膝盖在粗糙的地面上被拖出道道血痕,最终他的双腿还是被架在了兰切的肩上。
钻肉般的刺痛顺着脊背钻上脑仁,冷小台原本轰轰作响的大脑一瞬间清亮了。他无力地仰面躺着,那个要了他的男人正用有力的十指嵌入他的腰肉,让他动弹不得。或许这场性/爱应该是欢愉的,因为前所未有的爽意正一波一波地攻陷着冷小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