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物件冰冰凉凉，沉暮的东西自然是好的。可纵使握着那块玉沉青柠的手还是不住的发汗。

对上对面那人略带戏谑的眼睛沉青柠也丝毫没躲。她记得他不喜饮酒，沉星河曾说过：“喝酒易误事”，今日却喝了好几杯，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沉星河心里有些闷闷的，却又说不出哪里闷。他攥着白玉杯的手握的紧紧的，黝黑狭长的凤眸看着沉青柠。

沉青柠想起今日他的失常有些后怕，到底是她先别开的脸。

右手边，沉暮看出她的不对劲。他掏出手帕递给她，“没事，有……姐姐在呢。”

沉青柠还没接到那帕子就听另一边一人“安慰”道：“青柠妹妹不必紧张，你这种身份能参加这种宴会是你的荣幸，你可偷着乐吧。”话里真是句句都是讽刺，身份还真是她沉青柠一辈子越不过去的坎。

她娘不过是个爬床丫鬟，府里那些下人表面上对她还算恭敬，背后不知道怎么议论她呢。

沉青柠看向李清若那张秀丽的脸，要是说这个女配跟她这个炮灰之间的差距大概就是，这个李清若是丞相嫡女，还是个有脑子的女配，跟原身这个没脑子的炮灰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不过李清若既然开口呛自己，她也不会咽下这口气。“我自然不比姐姐的身份尊贵，只是……”说到这儿沉青柠望向沉星河，那人灼热的眼神也碰巧在看她。

沉青柠别开脸：“只是姐姐纵使身份尊贵怕也得不到自己心上人的半分目光吧。”李清若喜欢沉星河，即使她自认为隐藏的很好，可跟沉青柠这种有上帝视角的人比起来真是没什么。

李清若没有说话，她懂沉青柠的意思。对面的俊秀男子目光一刻都未曾在她这儿停留过，她长长的指甲掐进掌心。心里暗道：为什么自己隐藏的这么好，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看出来了。沉星河，他真的对自己没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