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足蛇吞象。”
路留时坐了一会儿,起身就往外走。
傅御风看着他,问道:
“去哪儿?”
路留时转身,邪魅一笑,花枝招展的本性又暴露了,说道:
“自然是去处理东安的事情。我已经跟警方那边协调好了,场子已经解封,现在人也已经保释,里面损坏的设施也应该加紧维修了,早一天开张,早一天赚钱嘛。”
傅御风点头。
“你去,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路留时潇洒一笑,说道:
“工人的事情,还得你来找人,毕竟在荷兰,你比我熟。”
“放心。”不得不说,因为有了路留时的帮忙,傅御风自身的压力减轻的不是一星半点。他甚至想过,如果路留时不是京建路家的公子爷的话,把他挖过来做这个荷兰的地区总裁,
一定会让河岸更上一层楼。
他摇了摇头,看了眼时间,已经将近七点半。
远在荷兰,傅御风最担心的就是温凉,自从两人确定关系以来,温凉对他逐渐开始有回应,虽然回应非常的稚嫩和娇怯,但已足够让傅御风惊喜。
他拨通了温凉的电话,听着电话连线的嘟嘟声,心里一片安宁。
“喂,怎么了?”
此时温凉正坐在从医院回南山的车上,易凡亲自开车来接,温凉接通电话,看了一眼前座坐着的易凡,压低了声音说道。
傅御风被她的这话问的有些哭笑不得。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怎么了,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嗯?”
说着,他又问道:
“宝贝,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吃晚饭?”
傅御风叫她宝贝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不管在何时何地,他都能十分自然的叫出口。
相比之下,温凉就没他的脸皮那样厚了。尤其是现在前座还坐着易凡的情况下,听到傅御风对自己的这个称呼,她恨不得当场找个地洞钻进去。
“在车上,还没到家。”
傅御风蹙了蹙眉。
“怎么这么晚?又陪爷爷聊天忘记了时间?”
温凉撇撇嘴,很不走心的“嗯”了一声,问:
“你吃饭了吗?是在工作,还是在干什么?”
傅御风拍了拍裤子上不存在的灰尘,站起来,低声说道:
“还没有,我马上就去吃,你也记得好好吃饭。”
温凉乖巧的点头。
“好。”
话题到此终止,傅御风却贪婪的不想挂掉电话,深深地吸了口气,声音缱绻温柔:
“乖,这两天过得好吗?有没有想我?”
温凉的脸更红了,神色十分不自然的看了一眼前座的易凡,发现对方正目不斜视的开着车,但自己却像是做坏事被人发现了一般,十分的羞于见人。
不敢回答露骨的答案,温凉草草的“嗯”了一声,试图蒙混过关。
傅御风怎么会听不出她的敷衍,他十分不满意。
“就一个嗯?”
温凉受不了了,咬牙切齿的说道:“傅御风,我现在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