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慕猛的站起来,伸手指着温凉,厉声说道:
“所以呢,爸,您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想要我对温凉感恩戴德吗?感谢她不稀罕公司,转手送给了我?”
温铮友沉静的看着温如慕,说道:
“如慕,我也决定,在这次事情之后,放凉凉去做她自己喜欢的事情,把公司正式的交给你。”
温如慕却已然听不进去任何的话,猛的甩手,冷笑着说道:“爸,你不用再说了!说白了,我就是大哥永远的替代品,他活着的时候,掌管着公司的一切,您从来都没有想过您还有个小儿子,小儿子也渴望着被您关注,想要到公司里去做一番事业!后来大哥大嫂死了!您竟然不惜花费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培养他的女儿,想要把公司送给她做嫁妆!现在温凉不想要公司,想要去画画,您又说想要支持
她画画,所以才把公司送给我!爸!在您眼里,我就这么不堪重任吗!我在您心里,到底排在什么地方!”
温诤友听着温如慕的控诉,十分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一句一句认真额听着他的指责,半晌,他终于睁开眼睛,一双眼眸里满是历经沧桑的浑浊与伤痛。
“如慕,我本以为你应该明白的,这是你欠你大哥的!”
温如慕浑身一震,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温铮友,心里隐隐有一种猜测即将破土而出,但他却不愿意,也不敢相信。
“不……不……您骗我,不是这样的!不是!”
他疯狂的摇着头,眼神逐渐变得恐惧,指着温凉的那只手也开始变得颤抖,渐渐地,浑身都开始颤抖,抖得有些控制不住。
何曼也已经被老爷子的话给吓到了,呆滞的坐在原地,瞳孔放大,眼神失神,整个人沉浸在巨大的恐惧中。
温凉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慢慢的从沙发上坐起来,看了看恍若呆滞的温如慕,又看了看一脸痛苦的温铮友,心里忐忑的厉害,艰难的开口喊道:
“爷……爷爷,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欠爸爸的?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温凉仿佛置身于荒漠之中,周围是一望无尽的沙漠,她一个人在里面漫无目的的走着,四下无别人,孤独,苍凉,以及找不到方向的迷茫,这些挣扎的情绪逐渐转化为害
怕,渐渐的笼罩了她。
温铮友朝着温凉张了张手,说道:
“孩子,过来。”
温凉有些恍惚,慢慢的走过去,被温振宇拉着坐在他身边。
温铮友抚摸着温凉的脑袋,低声说道:
“以后凉凉喜欢什么就去做,爷爷再也不会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这些话温铮友前几天在医院的时候就已经跟温凉说过,现在再次提起,温凉的心情却变得十分的不同。
她认真的看着温铮友,低声问道:
“爷爷,我爸爸和妈妈,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温凉觉得自己无助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