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恐慌的情绪一直围绕着詹博恩,他站在吴承东的办公室里,听着他们爷孙两人的争吵,心慌无比,满脑子都是在想的傅御风会怎么处置自己。
吴义仁冷静下来,深深地吸了口气,对着吴承东说道:
“你知道傅御风为什么回国一直坐着轮椅吗?”
吴承东轻嗤。
“无非就是胆小,害怕我们对付他,才一直假装自己的双腿断了,坐着轮椅见人。外面那群媒体真是愚蠢,他说他的腿刚刚康复,他们就相信,根本没有一点判断力!”
吴义仁瞪着吴承东。“你也知道他们愚蠢,那你呢!你以为傅御风真的是怕你吗?他这次回国,带着一个比东风集团更要庞大的商业资金链,他为什么要怕你,你怎么不动脑子想想,他坐在轮
椅上,一直按兵不动,直到最近才开始崭露头角,到底是为了什么?愚不可及!”
吴承东眉眼冰冷。
“爷爷,你们总是把傅御风想象的非常厉害,我就不懂了,跟你铁了一辈子的傅仲伯都已经死了,你是从哪里知道他那么多事情的?”
吴义仁啪的一声,拐杖狠狠的杵在地上,站了起来,看着詹博恩,狠狠骂道:
“混账!不许提他!”
话刚说出口,吴承东就有些后悔,现在又看吴义仁这么大的反应,他抿了抿唇,识趣的没有再开口说话。吴义仁却被吴承东无意间说出来的那个名字给气的不行,他和傅仲伯是兄弟,关系铁了一辈子,但是在最后,他却是因为利益,背叛了傅仲伯,这在吴义仁心里,是一个
深藏的伤疤,不去触碰还好,一旦被掀开,就会血淋淋的疼。
他与傅仲伯不一样的就是,他终究还是被子孙连累,走上了一条晚节不保的不归路。
吴义仁深深地吸了口气,缓和了一会儿,沉声说道:
“你现在立刻收手,跟我去给傅御风道歉!”
吴承东也很倔强,轻嗤一声。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吴义仁眯了眯眼睛,声音发沉。
“不去也得去!”
说着,他看向一直站在角落里面的詹博恩。
“博恩,拉上他。我们走!”
詹博恩十分犹豫的上前,看着一脸阴沉的吴承东,有些不知道怎么下手。
别说是吴承东了,就是他,现在也是没有勇气去找傅御风道歉的。
吴承东站在原地没有动,吴义仁见了,也不管詹博恩了,直接上手,去拉着吴承东,猛的使了力气,拽着他就往门外走。
吴承东顾忌着老爷子的身体,不敢反抗,任由他拽着出了办公室,说道:“爷爷,你就算这样拽着我,我也不会去跟傅御风道歉的!他有骄傲,你孙子就没有了吗?为什么你之前还在支持我跟他争夺,现在却突然变了态度,一反常态的要我去给
他道歉?”
吴义仁没有说话,而是拉着他,从总裁专属电梯下了楼,直接走到停车场,来到车边,松开吴承东,说道:
“上车!”
只是这几步路而已,却已经让他气喘吁吁,一副站不住脚的样子,吴承东抿了抿唇,也没多纠结,快步的上了车。
吴义仁见状,也跟着做了上去。
吴义仁的秘书开着车,一直往河岸的总部去走,吴承东跟吴义仁并排坐在后座,直到车子驶出东风集团的地下停车场,吴承东才看着吴义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