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如慕抿了抿唇,这一次,他没有再慌张的找理由否认。
“我知道了,爸。”
温铮友点了点头。
在这次醒来之后,他也看透了自己这个小儿子的想法,一味地压迫永远不会使他产生愧疚,温铮友闭了闭眼,如临,云梦啊,希望你们两个不要怪我。
傅御风和温凉是掐着时间来的。
到了老宅刚好是中午的时候,两人进门,看到坐在大厅里的一家子,傅御风头也不抬,拉着温凉就直接上楼。
温铮友正在书房里写字。
他的字不如傅仲伯的字写得好看,但是因为历尽千帆,字体饱满有骨骼,看起来别有一番风骨。
温如慕目送着傅御风和温凉上楼,目光深了深,但终究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傅御风牵着温凉来到书房门口,抬手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声音以后,推门而入。
老爷子看到傅御风来很开心,笑着说道:
“御风来了啊!快来看看我写的这几个字,比起你爷爷来怎么样?”傅御风饶有兴味的走过去,拿起温铮友刚刚落笔的那几个大字看了看,浓白的宣纸,黑色的墨水,极大的视觉差异映入眼帘,特别是纸上的那四个——坦然无畏的大
字,更是气势磅礴。
“您与爷爷字体各有千秋,不能放在一起比较。”
温铮友哈哈大笑。
“小子,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外面阿谀奉承的那一套了?你爷爷是书法协会的主席,我就散再怎么联系,也比不上他厉害啊!哈哈哈!”
但无论如何,傅御风的这番奉承的确是深得他心。
傅御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看着温铮友抬笔,又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下几个大字——无愧于心!
他眼眸深了深。这几个字到底是写给谁的,一目了然。
温铮友丢下笔,操控着轮椅的把手,走到一旁的洗手池边上去洗了手,拿着毛巾擦了擦,转头看着两人笑着说道:
“好了,明天就要跟你们一起出国了,我这把年纪,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这样往外走过,突然出门,有些不适应,今天叫你们来,也是想当面交代一些事情。”
这个傅御风早已料到,闻言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好。”
温凉连忙上前,殷勤的说道:
“爷爷,我来推您。”
温铮友十分受用,拍着温凉的手,哈哈大笑,
“好好好,我家凉凉真是爷爷的贴心小棉袄!”
说着,他看向傅御风,问道:
“御风啊,这么多年,一直坐在轮椅上的滋味,不好受吧!”
只有切身的体会了坐在轮椅上不能动的感觉以后,才能明白能独立行走的珍贵。
傅御风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声音跟他的人一样平淡,“还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