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几个字,傅御风说的十分的咬牙切齿。水性杨花这几个字如果放在古代,那是对女人十分恶劣的评价,虽然对现代的女性来说,这一点已经得到十分的改善,只是温凉从小开始就接受保守的教育,依旧被
这四个字中伤的十分严重。
温凉仿佛一只被猜到尾巴的猫咪,大叫着吼道:“傅御风,你如果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就不要乱说!你知道什么水性杨花!我和孔大哥只是正常的兴趣交流,怎么到你嘴里,就开始变得如此的不堪,是不是因为你的思
想过于龌龊,所以才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样腌臜?”
傅御风显然也被温凉给气的不轻,他胸膛极具起伏了几下,看着温凉,冷声说道:
“既然不是水性杨花,那你告诉我,你在外面这五年,都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回家?还有,当年为什么要离开!”
这句话傅御风憋在心里了五年,让自己痛苦了五年,实实在在的思念这个死女人思念了五年,终于在今天,她问出了口。
但是面前的温凉似乎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在傅御风提到这个话题以后,她刚才所有的气势仿佛一下子泄了气,直直的站在那里,整个人没有了一丝力气。
傅御风看着她这幅样子,没有一丝被顺毛的高兴,反而更加生气。
“温凉,你没有心。”
温凉浑身一颤,整个人顺着门滑了下去,然后抱住自己的双腿,呆呆的看着远处的地面,忽然崩溃大哭。这五年来,虽然没有傅御风的日子,十分煎熬和难受,但是温凉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崩溃的大哭,她还记得自己上一次这样哭的时候,是在温诺然三岁的时候,那
天夜里,温诺然忽然突发高烧不退,她和齐一用遍了所有的方法都没有用,外面下着大暴雨,随时都有决堤的危险。在这个时候,温凉抱着温诺然,齐一打着伞,叫了司机开车,冒着危险奔赴医院,当时医院里面只有一个值班医生,医生不是小儿专科,看到温诺然的情况太过严重
,赶紧打电话找人回来,到了后半夜,温诺然的情况才被控制住。
温凉当时听到医生说没事的时候,忽然抱头痛哭,直接昏了过去。
还有一次,是在知道了傅御风并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收购温氏的股份是为了温氏以后更好的发展,温凉知道自己误会了他,那天夜里,她也是抱头痛哭。她那个时候就已经明白,自己这一辈子,或许再也遇不到一个像傅御风这样对自己这么好,这么用心的人,而这么得之不易的一个人,竟然因为自己的疏忽和粗心,
被自己给弄丢了。温凉抱着脑袋,思考着这五年来的一切,忽然开始变得迷茫,这么多年,她仿佛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一个人承担事情,一个人抚养温诺然,甚至在遇到危机的时
候,也是要依靠自己一个人。其实温凉内心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强大,她也是一个女人,或许可以说,她甚至还是一个小姑娘,才刚刚尝到被丈夫疼爱的感觉,上天就已经断绝了她享受被爱
的权利。温凉心中难过,坐在地上,仿佛是想要把这么多年心中憋屈的痛苦一下子都给哭出来,她不像别的女人奔溃时候的大哭大叫,温凉哭泣的时候,声音哽咽,泪如泉涌
,身子哭的一抽一抽的,浑身痉挛,差点说不出话来。
傅御风看着坐在地上的温凉,他本来心里是恨的,但是看着这样的女人,他又开始不争气的心疼起来。
良久,傅御风走过去蹲在温凉旁边,伸手抱住温凉小小的身子,痛苦又无奈,
“温凉,回来吧,过往的一切,我可以不跟你计较,只要你答应,只要你答应你回来,之前的一切,我都不跟你计较。”
温凉哭的身子一抖一抖的,她听得见傅御风的话,但是却依旧一动不动,坐在那里默默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