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班周日画画学生人数不齐,不听指挥消极怠工,最后敷衍了事,所以这墙画才会要重新修补,现在你修补墙画,不认真也不提高速率,我好心帮忙你还对我不满。”听到这里,坐在车里的任校长坐不住了,起初她以为是在修补墙绘的问题上,两人意见不同在激烈讨论,谁曾想,原来是自己手底下,居然有这样一位“能说会道”的
老师!按尚荣中学惯例,只有过了试用期的老师,才会在校大会上被教务处主任正式引荐给校长,因此学校里有很多人,任校长是未曾见过的,她不认识容凌莉也在情理之
中。
但作为学校所有老师的顶头上司,没有一个老师是不认识任校长的,就偏偏她容凌莉是个例外
温凉赞叹容凌莉颠倒黑白的能力,她又问:“说到底,老师您就是认为自己没错,错都在别人对吧?”
容凌莉不屑道:“我是监工,我说的可都是事实。”
“在修补墙绘这件事上,你担任监工,可你本职是尚荣中学的老师啊!”任校长下车走到温凉身边,她问容凌莉说:“老师就是这样对学生、对学校负责的吗?”
温凉见到任校长,本来要问好,但看到容凌莉似乎不认识任校长一般目中无人时,她选择没有说话静观其变。
“你知道什么啊?”容凌莉挑眉:“您这话可是说的离谱,我什么时候不负责任了?”任校长问容凌莉:“作为监工,虽然你督促周日高三艺术文科班,在工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但你有考虑过墙绘质量问题吗,为什么周日才完工的墙绘,一遇雨就掉色
了呢?”
容凌莉对答如流:“那是水粉质量差,学校买的东西不好,往小了追究,是负责采买的老师没把好关,往大了说那是校长不会用人,没选好采买对象。”
“周日我虽然没来,但听班里同学说,是您坚持要节约成本,让我们班用快过期的水粉进行墙绘的!
还说你是校长点名派来的,你有话语权,不听你的就是和校长对着干!”温凉把从白薛那里听来的话,如实转述给任校长听。
任校虽然生气,但还是好声好气地对容凌莉说:“容老师,你百般推诿不愿负责,承认自己的错误有这么困难吗?现在学校里的孩子们,都知道要……”
“你是谁啊?我怎么做事用不着你在这儿评头论足的!”容凌莉不耐烦,说话也变得狠戾:“听你的谈吐,也是个读书受过教育的人,多注意自己的德行小心为上。”
温凉偷瞄任校长,她已经是火山喷发前的强忍住的平静:“你说话不要太过分!”
温凉想笑,笑容凌莉大难临头不自知。
容凌莉抬手看表说:“懒得和你讲,我要去看我的展览了。”
“她说她限号的日子,都不能上班的。”温凉小声告诉校长:“今天是出门看展览,顺路来看墙绘修补情况。”
温凉言毕,容凌莉转身对任校长说:“谢谢你今天给我上一课。”然后春风得意,打了胜仗一般要昂首阔步向前去。
任校长心里窝火,但不好在学生面前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