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会给乔錾机会,是因为想让乔錾今后彻底在自己的领域里沉默。
温凉向傅御风表示自己可以应付得来:“傅御风你回教室吧,我一会儿就上去。”
傅御风不大放心:“你确定?”
“嗯嗯,就是说几句话而已。”温凉表现出轻松自如的样子:“之前也说过的!”
傅御风走之前顺手帮温凉理了头发:“你有事叫我,我在教室听得到。”
午休时分学校里空空荡荡,温凉和乔錾走到教学楼外的杨树下,两人面对面站着,气氛不算融洽。
“很多话不知从何说起。”乔錾吞吞吐吐,和往日作风大相径庭。
温凉没有耐心听乔錾抒情,她朝教学楼走:“那就不要说了,改天吧。”
乔錾拉住温凉,觉得不恰当,又随即松开手:“温凉你为什么讨厌我?”
有些人就是坏而不自知,且自我感觉良好,还认为问题都出在别人身上。
温凉反问乔錾:“你觉得呢?”
乔錾不确定:“因为我当时……没有回应你对我的喜欢吗?”
“你这是在拿我的个人笑话,在向我炫耀你光芒四射的人格魅力吗?”温凉嗤之以鼻:“乔錾你可真够无聊的!”
“温凉我不是这个意思。”乔錾连忙摇头:“我知道你喜欢我,是在我读你日记那件事发生的时候。”
“你够了!”温凉恼火:“别如果还想和我聊一聊,就再提你读我日记的那件事情,你知不知道我每一次想起那件事,就会多讨厌你一分!”
乔錾不解:“为什么?”
温凉冷笑:“这是你该自己问自己的。”
“好,那我不提。”乔錾顺从温凉的意思,他话锋一转,开始叙述起他自己的心路历程:“知道你喜欢我,是在看到你的表白信以后。
那时我没有第一时间给你回应,是因为我还不清楚我自己的心意。”
乔錾居然知道那封告白信的存在,竟然还看到了,这令温凉惊讶。
“你看到那封信了?”温凉心有疑虑:“你怎么看到的?”
“那天课间,我说要抄你的作业,那封信就在你的作业本下面。”乔錾一边回忆一边讲,讲到那封信他嘴角还带着笑。
“信我一字不差地看完,记得信上有的字你不会写,还用拼音代替,那时我拼了好几遍才懂是什么意思。”
乔錾的笑让温凉再次想起他读自己日记的事:这个人还是老作风,重提旧事用来嘲笑我。
“你笑什么?”温凉不由剑拔弩张:“很好笑吗?”
乔錾收敛面上的笑意,他解释道:“我……我只是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