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这个词语重重的打击在了温凉的心上,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懦弱,她觉得哪怕丢失了全世界也不重要,但就是丢了自己也不能丢了孩子。
五年前,孩子始终是她活下去的动力,可孩子长大了,他需要家庭的温暖,这是自己唯一不能给他的一点。
想到这里,温凉不停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不行,我的孩子一定要是全世界最好的,我不能让他的童年缺少半点的东西,不能,不能!”
说着说着,温凉的语气中开始变得激动,傅易阳连忙把温凉抱得更紧,并且安慰她说道:“放心,孩子没有缺少任何东西,你不用这么害怕的!”
“我该结婚吗?该和谁结婚?”傅易阳的话似乎没有被温凉听进耳中,温凉自顾自的念叨着。一字一句如冰般的冻住傅易阳,他的身体变得僵硬,就连嗓音都很是牵强:“该不该结婚?该和谁结婚?这都由你自己决定,温凉,没有人能够阻止你的做法
的!”
“真的吗?”温凉轻轻的问道。
然而未等傅易阳给自己的肯定回复,温凉便觉得眼前一黑,整个身体软弱无比。
感受到温凉的身体再下垂,傅易阳连忙把温凉从自己的怀中松开,抱着温凉,紧张的说道:“温凉!温凉!你怎么了?”
然而回复他的,只是一片沉静。
白色的房间里,温凉缓缓的睁开眼睛。
她看了看自己手上插着的管子,轻叹了一口气:“哎!”
“你醒了?”傅泽瀚的声音传来,温凉转过头,看到傅泽瀚站在洗手间门口,手中还拿着一些盒子。
“咳咳!”或许是消毒水的味道,温凉刚想说些什么,立马就咳了起来。
傅泽瀚赶紧放下手中的盒子,走到温凉的身旁,轻轻的帮她拍打着背部,然后细心的问道:“怎么了吗?”
听着傅泽瀚如此细心的问候,温凉顿时有种想落泪的冲动,但是她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似乎看出了温凉的不自然,傅泽瀚也收起了自己的手,然后说道:“我去帮你叫一下医生过来吧!”
“不需要了!”听到要叫医生,温凉连忙说道:“只是一点点的头晕,休息一下可能就没事了!”
听到温凉这样说,傅泽瀚根本就不忍心告诉温凉真正的病情并不只是眩晕那么简单,但是答案却被哽在喉咙口处,久久的不能说出来。
病房内沉静了许久,知道护士拿着一包血液走了进来,温凉才奇怪的问道:“我的病情不是已经得到控制了吗?为什么我还需要输血啊?”听到温凉的问题,傅泽瀚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倒是电话适时的响起了,傅泽瀚看了看电话,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