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给我火。
她一下被某种情绪控制了,立刻把相机的照片传到手机上,登录自己岁月静好、用来晒生活照的大号,发布了一张图片。
带了超话、带了话题还带了一串感叹号。
她喜欢的主舞出道了,屠浩也出道了。
益易远远望着自己好友踏上花路,他退到远处,余光瞥到有一个眼神看向了他的方向。是第一排的小姑娘在回头看他。
他条件反射地左右看了看,刹那意识到了些什么,腼腆地朝她笑了笑。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粉丝,但是这个时候,微笑就对了。
问酒在人群里一眼见到了益易。
他穿着笔挺的制服,跳着舞,眼妆很亮,别的人也许是在对口型,但益易在出声唱歌。问酒很肯定这一点。
他抬手去摸小孩的头,扑了个空后收回了手。益易,如今在屏幕里。
益易在角落里看着屠浩放声大哭,好友时断时续地背着稿子,现在认真地发表出道感言。
他一时还有些羡慕,放声大哭可是伤嗓子的。
听完致谢,益易不禁愕然,为什么是谢我的微笑啊?
听起来,怪怪的。
他转头去找问酒的身影,寻了个空后收回了目光。问酒,如今在家里。
舞台下起金色的雨,脚下是花瓣、呐喊、尖叫。聚光灯只照在那十二个人身上。
益易说不羡慕是假的,但转念想到回姐,又再度挂起了笑容。
尽管他连回姐人都没见到,光靠这一个名字就能让他笑成傻子。
他最后看了一眼舞台,灯柱打在人身上,把人全身都照得很白很亮,没有一丝瑕疵,在磨皮的妆容作用下更像流水线上的瓷娃娃。
益易低头审视了一番自己这身好看的制服,今天就要彻底告别了。
问酒看着手机里新存的图,沉思良久,制服挺好看的。
不一会儿,衣柜里多了几套衣服,全是益易的尺码。
成团后,益易跟屠浩在后台聊了好一会儿,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益易在说话,但他们的相处依然很愉快。
公司的车接走了屠浩,益易借口说有事,目送成团的好友离开后,他看见元池开着车驶了过来。
这时,马路对面有人在招手,动作极其夸张,他看过去,原来是刚刚那个第一排的小姑娘。
益易也招了招手,含蓄地冲她笑了一下。
今天的叁笑,笑出了第二位终身益生菌。
第一位终身益生菌正在看电影。
月色清朗,乃至生出一点寒意,星星拱卫着它,甚至在没有它的夜幕里也仍然坚守着。沙发上只有问酒一个人,电影里却有很多人,熙熙攘攘的,那些配角簇拥着主角,角儿簇拥着爱情。
那位已成绝响的巨星,动情地沉在戏里:
“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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