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打量了一下她的头发:“不行啊,你这个得头发洗了湿了才好剪。还是得洗,我上面有一个正在给客人洗头的,你下一个去就行了。”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听见这话抬头瞟了老板一眼,但没说什么,视线又在甘湉身上逡巡一遍,重新垂头看手机。
甘湉问:“上面那个还要洗多久啊?”
“刚上去十来分钟吧。”
平均洗个头得有半个多小时,这样算来,还得干等十几分钟。
“啊,好久啊。”甘湉摆摆手,刚想说算了。
老板却琢磨了一下,指着沙发上坐的男人道:“要不让他给你洗?他可能手法没那么好,我回头给你打个折。”
“啊?”她顺着老板的手指看向座位上的男人,看着得有二十五六了,黑色的短袖衫下面可以音乐看见肌肉纹理轮廓,头发属于长长了的寸头,并不像平常见的造型店学徒那样年轻单薄,花里胡哨的。她拿舌头顶了下牙齿,寻思这个学徒长得还真不错。“行啊,那走吧。”甘湉应下,便率先上了楼。
明明是来理发,却莫名其妙被安排了差事的左隗摁灭了屏幕,拿着手机在手里转了一圈,挑挑眉看向老板:“我?洗头?”他指了指自己。
老板伸长腿在空中虚踹了他一下,小声道:“去去去,每次跑来我这理发也该付点报酬。给人家洗干净点,手脚轻点,看着旁边小蔡的动作模仿一下。你洗了那么多次头,没吃过猪肉叶总见过猪跑吧?”
“行吧。”那男人站起身来,“你不怕我砸了你家招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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