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一打开外卖软件，打算找一家好评比较多的随便吃吃，发现评论里都是关于他和林溪的瓜。

【太可怕了，宿主大人，你说的助攻就是这件事情吗？我看不出这和我们的任务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你没发现我现在已经由一个“加害者”变成“受害者”了吗？】

系统：【？？？什么意思呢？】

凌然解释：【你看，裴州为什么黑化值那么高？是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受到了背叛？是不是觉得自己看错人了，觉得我是只不过是一个喜欢玩弄人感情的大渣男？】

系统点头：【您之前的表现的确是这样的……】

凌然继续道：【而且在林溪这件事上，本身看起来就是我占了好处，也很对不起他，我若是以愧疚讨好的姿态去面对他，也只会给人留下假惺惺虚伪的印象，更何况二十几年的苦日子也不是任何道歉可以弥补的，相反的，现在让林溪以这种情况得到认可，顺便狠狠地打我的脸，说不定会让我收货一波同情。】

【当然，这种同情必然还有来自裴州的。】

【一点一点让他自己看到事实，然后改变对我的看法，比我直接去说要有用很多，】

凌然一边和系统聊天，一边等到了自己的麻辣烫，还没吃两口，就重新接到了那个没有来电显示的电话。

林溪那边的态度显得十分急切，在凌然接通电话的第一时间就开口了：“星宇，你现在那边怎么样？”

凌然一听到他的声音下意识就要挂电话，可是那边却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忙道：“不要挂电话，你听我说。”

“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但你要相信我，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我真的从没想过……从没想过伤害你。”

“那些消息也根本不是我散播出去的……”

凌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开口道：“我知道不是你。”

尽管是隔着电话细微的电流声，林溪也能听出来他话音里轻微的颤抖和不易察觉的鼻音。

捏着电话的他手心发烫，那温度仿佛一直通过神经传到了胸口，可他喉咙里却忽然就什么话都说不出了，尽管他之前他说过不会让凌然因为这件事情受到伤害，可是他却忘记了，造成现在这个状况的居然就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