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短暂的缺氧,乙骨忧太面色绯红地喘息着,仰面躺在地板上,颈侧的血管随着呼吸而起伏涌动,汗湿的碎发凌乱地贴在额前。
你有奇怪的恶趣味。
他越是露出那副脆弱而又狼狈不堪的姿态,你就越想作践他,更多的、更多的弄坏他。
愉悦地弯了弯眼睛,你少有轻柔地拂过他面颊上的伤痕,他的吐息再次急促起来了,眼睫微微颤动着,下意识的追寻着你的身影。
用皮带强制扣住他的脖颈,你扯住手中的部分,迫使他不得不跪在地毯上,更加过分地蹂躏起他的身体,还不准他发出声音。看到无论在哪都被众人簇拥的完美学长,偏偏在你面前卑躬屈膝,还可怜巴巴地落泪,哀切地向你求饶,你感到些许的新奇和快意,玩到兴起的时候也没注意分寸。他只能在炎热的夏天里硬着头皮穿起长衣长裤,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过了很久才消散。
但令你没想到的是,即便如此,他居然还会主动找你。
“怎么了。”
不耐烦地瞥了眼对方,你嚼着口中的棒棒糖,嘎吱嘎吱地咬成碎块。
挺括的衬衫状似随意地解开几粒袖扣,隐约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乙骨忧太张了张口,却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看起来似乎有点心神不定。
你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况且这里是学校,你可不想浪费时间和他废话,朋友们还等着你呢。
“没事就滚远点,看到你都快恶心死了。”
他微微垂下目光,才低声说道:“我身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会再扫兴了。”
等等,这是在暗示你去玩他吗?
你格外轻蔑地上下打量着他,神情忽然变得异常嫌弃,抓住他的头发直接摁到墙壁上,“学长,稍微有点自尊吧,别再来自取其辱了。”
“我对破鞋不感兴趣。”
茫然地眨了眨发涩的眼睛,他再次感到口干舌燥,刚想开口解释什么,你就把手中的棒棒糖不由分说地塞进他的嘴巴里,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脸,大摇大摆地转身,扬长而去。
被咬成锋利的糖果边缘划破舌面,乙骨忧太尝到了混合着铁锈味的甜意,然后沉默地将其囫囵吞咽下去,连同隐秘滋生的刺痛。
夏日过于灼热漫长。
你的朋友们边躲在阴凉的树荫里等你,边商量着要去哪里玩,正巧聊到了某家新开张的会所。
“……里面还有进口的脱衣舞男,身材蛮不错的。”
你从走廊那边赶了过来,听到她们的讨论,立即出声打断:“不是说好了去看电影吗?”
“瞧瞧,您老人家终于来了啊。”朋友夸张地做了个迎接动作,“请问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竟然耽搁您的步伐?”
你忍不住笑着为自己辩解了几句。
“还记得我和你们讲过的,就那个在背后说我坏话的贱人,你们绝对猜不到,我当面骂了他后,他又发神经,搞起自残来了。”
“噁,好逊!”
朋友们异口同声地叫道,无言的面面相觑之后,便默契地哄笑成一团。旁边的人捅了捅你的胳膊,“不会是装的吧,抑郁症什么的。”
“管他呢。”
反正你打定主意要扔掉他了。
朋友们的讨论重新转向要不要去会所这一话题,电影无非是爆米花式的喜剧,活色生香的表演可能有点俗套,却是不可或缺的,所以最终的决定是——
私人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