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隐隐抽痛,他的眼角无法自抑地泛红,尤其晦涩的声音低低地乞求道:“请不要再戏弄我了……”
“为什么把我当成坏人呢。”
佯装嗔怒地责怪道,你当然不会承认,故作无辜地歪了歪头,“我没有别的意思,惠惠很难受吗?”
用牙齿深深地咬住嘴唇,肌肉也在颤栗,他几乎将全部的情绪都呈现在你的眼前,脆弱得不堪一击,让你能轻易地摧毁他,教你看得明明白白。
因为你喜欢看他痛苦挣扎的模样。
因为你被逗笑后吻了他。
“别伤心嘛。”抚住他的脸颊,你轻柔地碰了碰他的唇瓣,摩挲着上面有些深的齿痕,倾身吻住他的上唇,稍微含住吮吸了下,暧昧的啾啾声从唇间扩散开,“我们来做点快乐的事情吧。”
对方纤长的睫毛极为轻微地颤了颤,如羽毛般的扫过你的脸庞。你被弄得有些痒,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故意碾磨起他唇瓣上的伤痕。
刚刚涌起的细小的疼痛,转瞬间又被你柔情的亲吻压了下去,仅仅是单纯的唇与唇之间的相贴,短暂的碰触后便互相分离,贴合的时间被缓慢拉长,每一次亲亲都像是沉浸于水底的追逐嬉戏,隐秘而又含糊,令人喘不上气来。
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你让他把嘴巴张开,他顺从地面向你,乖乖露出了殷红的舌头。湿润宽厚的舌面暴露在空气中,没办法维持长久的平衡,边缘不自觉地微微卷曲。
指腹抚摸过他的后颈,稍微用力压住,你们开始真正的接吻。他的唇间还残余着淡淡的奶油甜味,见你软绵绵地贴住他,便小心翼翼地吻住你的唇瓣,含住你的舌尖,缠住你,珍而重之地侍奉着你,仿佛被温暖的夏风拥住。你让他笨拙地亲了一会儿,就夺回了主导权,主动引诱着他,探寻着他口腔中的滋味。
柔软的舌头被你肆意折腾,依旧毫无保留地向你敞露,互相交缠的舌面轻轻抚磨,津液被他全部咽了下去。坚挺的某物变得更为灼热,你搂住他的脖颈,坐在它上面,不偏不倚地碾磨过腿心,缓慢地来回磨蹭着,甜美的酥酥麻麻的欢愉急剧扩散开来。
急促地喘息了下,他不怎么自在地退缩了下,连身体都有些蜷缩,却被你咬住了耳垂,潮热的吐息喷洒在他的侧脸,“帮帮我嘛。”
边说着,你边重重地蹭过他的性器。翘起的顶端滑过有些湿润的部位,无意间压到隐秘的地方。
像是羞耻到无地自容,他的眼角染着糜丽的绯色,试图用别的东西来转移注意力,轻轻地吻了吻你的唇,却被你的纠缠打乱了节奏,只好硬着头皮,伸手握住你的腰。
格外炙热的温度从掌心处传来,熨烫着腰间的肌肤。他缓慢地带动着你,深深浅浅地碾磨着。
隔着细滑的衣料,品尝着有些青涩的抽送。
明明躲在衣柜里乱来,你似乎从不担心被别人发现,恶趣味地说些让他羞愧难当的脏话,他的心脏快要炸开了,忍耐地加快了抽动的速度。
绝妙的快感令你一时有些失声,他的呼吸越发粗重,意识渐渐沉沦于情欲中,情迷意乱地反复用下身顶弄着你,甚至让你坐在龟头上,贪恋般的把你往下压了压。花唇被异样的火热笼罩,时重时轻地摩擦着敏感的私处,令人颤栗的连绵的冲击尽数袭向脑海。
在绵延起伏的欢愉中攀至顶峰。
闷热的空气浸润着淫靡的气味,你懒懒地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不管不顾他仍然灼热的性器,任性地让他去开窗透气。
你就是这么恶劣,他能有什么办法。
勉强撑起身体,他垂眸看向正靠在衣柜壁内的你,低下头吻了吻你的眼,温热的湿意拂过额前,便听话地从这里踏了出去。
宽敞的飘窗被打开,外面的夏风席卷着朦胧的纱帘,轻柔地在半空中交缠,飘飘荡荡。
他刚要回头,就被你用纽扣砸到后脑勺。
敏捷地接住你扔给他的东西,尖锐的棱角划过掌心,他意识到这是刚才不小心拉拽而脱落下来的,顿时有点不敢看你,认错般的垂首,默默地摩挲着。
“不准过来,就待在那里。”
焦躁地换掉略微汗湿的衣服,当你再次瞥向他的时候,才发现他侧身坐在窗台上。
楼下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被潮热的空气吞没,隐约从窗口处传来缥缈的声音。挂在庭院内的霓虹色小彩灯闪闪灭灭,侵染着他澄澈的瞳孔。他望着手心里的纽扣,轻轻浅浅的笑意堆积在眼底,是不掺杂任何其他负面情绪的,真真切切的笑意,比天上的月亮还要皎洁、还要干净。
他眼中的爱意过于柔和,令你无法忽视。
但你感到些许的乏味。
之前就听说类似的新闻,被意外遗弃的宠物哪怕是跋涉千里,也要回到主人的身边。
那他也能做到这种程度么。
带着恶意的念头一旦滋生,就无法抹去。
没关系,你只是想试试看。而且他也知道你是什么德性的人,这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谁让他偏偏喜欢你,偏偏坐在那种危险的地方,所以——
你在背后把他从窗口推了下去。
坠落。
所有的事物都在坠落。
轻风徐徐吹拂在你的眼中,你眨了眨干涩的眼球,似乎听到了重物掉落的闷声。
缓慢地移动视线,你任由着发散的思绪牵引着你,让你去瞧瞧看楼下的景象。就在此时,手臂忽然被人猛烈抓住,拉扯着你往后倒退。
来人是狗卷棘。
很难说是不是松了口气,你迅速便恢复到以往懒散的模样,抬脚踢了踢他的小腿,示意他去看看。
无声地站到对方的视觉盲区,狗卷棘冷漠地朝下面望去,用手势告知你之后发生的事情。
伏黑惠摔到了灌木丛里,看起来没受什么伤。屋内的音乐声太吵了,也可能是担心别人发现,他硬是忍着没出声,拖着有些残破的身躯,艰难地从草木里滚出来,一瘸一拐地离开案发地点,应该是想要撇干净你的嫌疑。
真可怜。
你和狗卷棘站在二楼,看着他有些狼狈的背影,互相对视了下,然后秘而不宣地笑了起来。
“是他太蠢啦。”舒展地躺在房内松软的沙发椅,你仰头看向天花板上的细微纹路,“早点拒绝不就没事了,总是把我当做坏人,好像只有他自己才是好人……”
将你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狗卷棘边听着你的抱怨,边耐心地揉捏着你脚底的穴位。
强劲的力度碾压过足心,指腹按摩到格外酸胀的部分,你想要缩回脚,却被他服服帖帖地全方位照顾与抚慰,热流汹涌着涌入身体,额间沁出细微的汗珠。
微微喘息着,你忽然开口道。
“真奇怪,我好像从来没有对学长说过谎。”
有力地握住你的足弓,他朝你露出完美无暇的笑容,游刃有余地继续着手中的动作。被揉捏过的脚掌又酸又爽,你很快就把这个想法抛到脑后了。
反正他是你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