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对结束后的隔天,你从钉崎野蔷薇的口中得知,伏黑惠回家时意外在路上摔倒了,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拄着拐杖来上学。
“他是喝酒了吗?”
“不知道。”昨晚玩得有点嗨,钉崎野蔷薇脑海里有点打结,仅剩下些许模模糊糊的印象,朝你摇了摇头,“我记不太清了。”
也对,大家都玩得很欢乐,应该不会在意。
毕竟是他不小心。
不过在瞧见伏黑惠笨手笨脚地用拐杖走路时,你心里还是有点想笑。
转眼之间便注意到你的身影,他神色自若地和你打了个招呼。尽管你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你与他彼此都心知肚明,但他表面上看不出任何怨恨的情绪。
这让你有点好奇。
“伏黑。”状似正常地与他交谈着,手背却悄悄蹭过他的,“你还要拄拐杖拄多久?”
大庭广众之下的调戏似乎令他格外难为情,藏在发间的耳尖隐隐泛红。他甚至没法拒绝你,想方设法般的用身体挡住旁人的视线,才温柔地握住你的手,轻声回答道:“没关系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对方的手掌比你的稍微大点,温热的指腹间带着薄茧,轻轻捏住你的手指,抚过凸起的关节,像是爱抚,又像是恋人之间幼稚的玩闹。
陪你聊了几句后,才语焉不详地提及另一件事。
“他有没有发现什么……”
突然说到莫名其妙的话题,你不由得怔楞了下,直至触到对方晦暗幽深的目光,以及掩藏不住的、有些冒着酸涩的语气,总算是恍然大悟。
难怪他这么乖,原来是误以为虎杖在房门外,你才慌不择路地把他推下去。
太有趣了。
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他也会主动为你找好理由;根本用不着你道歉,他自己会哄自己。
虎杖是这样,他也是这样。
“那你觉得呢?”甩开他的手,你半真半假地责怪道,“真是的,你不是知道的么,他的力气很大的。”
紧蹙的眉头透露出深深的愧疚,他越是自责,你就越得寸进尺,越是觉得自己无辜。
这都是他的错,和你有什么关系。
“都怪你。”
佯怒地踹掉他的拐杖,你没有理睬险些再次摔倒而加重伤势的伏黑惠,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蹬蹬的脚步声如同尖刀般的扎到心脏。
一如既往的坏脾气。
从小到大都是被偏心的、被过度宠溺的,像是与生俱来的,拥有着权衡天平中更重的秤砣,你理所当然地觉得每个人都应该为你让步。
因此,当伏黑惠的父亲,伏黑甚尔,不动声色地向你旁敲侧击自家孩子伤势的时候,你很不耐烦地否认了。
“我又不是他的保姆,我怎么会知道。”
直接打断他的话,你面色不愉地盯向他,“别废话了,我让你做的事情呢?”
指间夹住薄薄的纸皮包,在你的面前晃了晃。你刚要伸手去拿,伏黑甚尔就故意抬高了点,让你够不到。“先别着急,你到底要这些照片做什么?”
“还不是你太没用了!”
说到这里,你就有点恼火。本想打算让他好好教训某人一顿,他居然告诉你,那个人随身带着保镖,没办法接近,你才勉强换了个要求。
便宜果然没好货。
恶狠狠地踢了下他的膝盖,迫使他后退几步,退到灰蒙蒙的小巷墙壁前,你蛮横地上手去抢。
成年男性的体格与少男的略有不同,勃发的肌肉结结实实地撑满了衣袖。故技重施式的挑起物件,伏黑甚尔饶有兴味地看着你又气又急地跳起来,扯住他的手臂,“好心”地提醒你注意别走光了。
立即拽起他的衣领,你反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少在我面前犯贱。”
用舌尖顶了顶有些迸裂的嘴角,他露出了极其古怪的夸张笑容,更加令你不爽。没等你再动手抽他,他忽然用眼神示意你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