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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总不能呆在原地等死。

这副身体好像也比原来强了不止一星半点,清凰走了半天也没有瘫在原地,但也没有看到绿洲,夕阳就快要落山了,晚上的大漠风很大,昼夜温差也会很大。

清凰摸了摸慕凛的额头,这才反射弧很长的发现对方发烧了。

修仙之人也会发烧啊……清凰有点后知后觉,这里什么都没有,怎么降温?

一阵大风吹过,呼的掀起黄沙卷过来,然后把两条腿给埋到膝盖。

……还是得走,不然一会儿就被埋在地底下了。

越走越冷,身上的人却越来越热,清凰前后冷热两重天,担心师尊烧坏了脑子,所以清凰把自己身上的外衣给脱了穿在他身上,胸口上那道伤痕也看到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索性继续走,如果天要亡他,他背着师尊一起亡,如果天不亡他,他就带着师尊一起活下去。

零碎记忆来不及整理收拾,只是机械的,本能的往前走,每一步都陷进去一半的小腿,拔/出来,继续陷进去,这大概就是从无路中随便就走出一条路……

清凰一路上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整个大漠就只有他和师尊,还有漫天的黄沙,连幻听都做不到,所以清凰也就自己和自己说话。

天地都寂寥了。

“清凰……”慕凛的气息擦着他的脖颈,声音弱弱的,“小凤凰……”

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清凰全身一僵,那些本来碎散的,像是这漫天黄沙一样随意存放的记忆,像是潮水般涌过来。

那黄沙似乎是感知到这沙漠上唯一一个还在行走的生物身上的奇特,这时候开始绕着他打转,并不往中间去,从远处看,就像是龙卷风和沙尘暴的综合体。

沙尘暴的旋转频率,渐渐的和清凰的呼吸频率都一致了。

明明天已经黑了下来,除了月光清冷照沙漠,整个大漠上都没有其他东西了,连所谓的狼群的霜月嚎声也没有,但清凰就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很温柔的往身体里钻。

“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清凰声音很低,很像是恳求。

慕凛像是听到了他的恳求,“小凤凰……”

天上有两颗星,一颗明,一颗亮,很久很久以前暗的那颗走向了未知,亮的一颗很孤独。

亮的一颗以为从此只有自己发光了,想着如果能把寿命分出一半给暗的,也是好的。

以为不再会有的相遇,原来真的找到了自己的重逢方式。

清凰没看清路,心中激荡,“啊呀!”

摔进莫名其妙的……巨大的……长长的……坑……里了。

真倒霉。

柳暗花明又一村,跌进坑里有时候也是一种福气。

别担心,并不是又穿越回现代了。

刚才骨碌碌直接从上面滚了下来,清凰和慕凛抱做团,第一次亲密接触有点坑爹,没有掉进水里简直万幸,清凰水性不好,保不准拉不上来师尊。

这像是一个风洞。

一个不知道为什么生成的天然风洞,从上面来到这里大概是一个三十度的滑坡,到了尽头居然是一扇巨大的青铜门。

青铜的样子有点古旧,门上的花纹也有点看不懂,但是没有铜锈,所以要么是因为这里的天气十分干燥保存的很好,要么,这里是一处仙人的遗迹。

后者让清凰有些跃跃欲试。

他想了想,把师尊身上的腰带解开了,将两人绑在一块,然后艰难的侧了侧脸,嘴唇擦过慕凛面瘫又冷峻的脸,低声道,“保佑我们好福气吧。”

他总觉得,这里能解开一部分他的谜团。

解开腰带的慕凛有点空荡荡的,清凰偷偷摸摸掀开衣服看了一眼,然后不禁感叹脱衣有肉穿衣显瘦,又趁机摸了一把,觉得这样,真是死也值了。

若是此刻有人看到他俩,简直要以为是一对私奔的狗/男男了。

他上前,将手贴在青铜门上。

“吱呀――”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马上到了上肉渣的时候了……

有点太快了承受不来……

之后估计有一章是:徒弟没有那啥为啥有孕,在线等,挺急的。

……听起来就好捉急。

☆、血腥往事

仿佛是为了欢迎久违的主人到来,这扇门开启之后,红光蹿出,绕在清凰身边,温柔呢喃一般。

清凰进去之后,十丈高的大门缓缓合上,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大门从手掌贴合处散发青色光芒,瞬间布满了整个门,将此间隔绝成一个小世界。

进去之后,是一处水池,那池子里的水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上去粘稠无比,却又自成天地,不停的流淌,而不是静止在原地发臭。

清凰心中一动,把慕凛放在了水池旁边,俯身将手指伸进去,没有腐蚀。

他从储物戒中拿出一把小刀,往自己的手上直接划了一道,血流了出来,鲜红鲜红的。

清凰又将手指放进水池中,果然,不出一会儿,手指上被划了的伤口愈合了。

清凰于是扒了慕凛的衣服,把他放进水池中。

水虽然不算深,但人进去也漫过了胸膛,这么随便把人放着,估计一会儿就被淹的鼻子冒泡了,清凰身上又只有这一套衣服,只得脱了一起泡,架着师尊在池子边,自己看着。

说是看着,其实也做一下自我休整。清凰这一晚跟被人狠狠打了一顿一样,力气又没了,能撑到这里面,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再加把劲,就折了。

他还得留着命活着呢,能活着,谁想死。

也只有这时候,他才敢把慕凛的正面翻过来,看他的心口。

慕凛全身上下雪白,跟他不常出去有关,这人的生命只有几件事情,练剑,练剑,练剑,被天道耍了一筹,拾了个徒弟,继续练剑,练剑,练剑的日子。

所以心口处那受伤的地方,更加的引人注目,黑气在上面弥漫,并且有往周围扩散的趋势。

而慕凛本身的剑意已经融进了他的筋骨血脉中,和黑气死死的搏杀,他连说疼的想法都没有。

清凰身体抽芽,一夜之间长了不少,刚刚到了慕凛的眉眼处,他轻手轻脚的把慕凛的头发拨到肩膀后,小心翼翼的探过去头,吻上慕凛。

那吻很虔诚,伴随着清凰的眼泪。

慕凛在那几声“小凤凰”之后根本就和死人没有两样,那最后几句话就像是他的回光返照,而现在,清凰根本叫不回来他。

“慕凛……从嘉……师尊……龙……”清凰低声喃喃,泪水滴入水池中,身后的水池氤氲着水汽,逐渐化成五种颜色,在清凰头顶聚拢。

那上方本来是一块石头,不知何年何月何日出现,又不是在哪一天有了神识,中间有了一块五彩石,外表依然黝黑,平凡的不能再平凡。

但只有被五彩石认可的人,才能吞噬五彩石得到神力。

那是万万年来吸收天地精华得来的五彩石。

这巨大的青铜门后并不是宝藏,而是一处巨大的坟墓――龙冢。

龙冢,龙的坟墓。

天上地下,有几条龙呢?

这般规模的,便是初时和凤一起出现的那条掌管混沌水的龙罢了。

龙凤混沌消失在天地之后,五种灵根属性划分出来,因为天上地下,无人能有那先天环境顿悟混沌意,更不要提天意如刀,就连这一双,也给除去了。

因为天地不稳,不稳则需借力稳。

谁来呢?

龙。

青铜门上凭借那最后的牵绊,终于得来了他的两位主人。

采薇,采薇,胡不归?

当年的龙在斗天之争中失败,四肢被斩去支撑天地,混沌水意变成了汪洋大海,润泽万物,水中的所有子民,均是龙的后代。

龙眼,龙角,龙鳞,龙肉,龙血,无一不归于天地,唯有那一点执念,还有龙之精华,因为天道仁慈,留了下来,龙骨也留在了宇宙洪荒中,指引众仙众神归宿。

凤当涅,并不知此事,只是涅之后再寻龙,天地果真无龙。

之后才有了诸多事端。

这池子中,并非龙精,而是海洋精华。

真正的龙精,还在龙冢的一处地方,静静的等待。

而清凰随着靠近,也将知道事情的真相。

所有以为被隐瞒的,所有背叛的,自以为是的,终将被揭穿。

海洋精华,并不能彻底将慕凛身上的伤口,却能助他汲取灵气,慕凛属性本是水,在沙漠上只会加快他流失生命力,幸好这龙冢就在沙漠之下,又幸好清凰将手附在上面,打开了这扇门。

再者,清凰以自身试法,知道了这海洋精华的好处,才让慕凛有了一线生机。

本来已经要再次走向死亡之途,从来一遍的星辰,还是歪了个轨迹,走向了正道。

一切皆在冥冥之中,虽然有诸多变数,幸好最后的结果不变。

这一池子的海洋精华到最后竟然涓滴不剩,让清凰最后有点窘迫,不过慕凛身上的剑意也将那黑气暂时锁在了一处,心脏口依然是黑色的,不再蔓延。

清凰不经意间抬头,看到了那颗石头。

他意念一动,那石头便从头顶上,轻轻的落在身旁。

清凰目光如炬,只消一眼,便将那石头给劈开了。

五彩石,果真在其中。

清凰微微一笑,那五彩石乖乖的往他手心中飞来,五彩石并不是真的石头,而是膏状物,天地精华中的精华,奇遇也难寻。

清凰将五彩石喂给慕凛,趁机占了点小便宜,比如嘴对嘴喂什么的。

就是这样也让他觉得小幸福,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心思。

那五彩石果真有效,慕凛现在无法直接炼化到身体里,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让他吃下去,好在之后那团黑气渐渐消失,而皱着的眉头也可以放松下来。

伤口慢慢愈合,胸膛上心口处还有着五彩的光芒,让清凰觉得有些恍惚,如果不是在此间而是在他曾经呆过的那个地方,或许会被叫做“玛丽苏光环”。

哦不,还差了两种颜色。

在慕凛伤口完全愈合前,清凰并没有离开的迹象,这并不急于一时,如果这时候把慕凛搬来搬去对他的伤口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他才要懊恼到死,所以不如在这里休整好,再往里面看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敢保证自己记忆片段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场景,但其中的东西却让他十分恍惚。

把慕凛的衣服铺在地上,又将自己的衣服盖在两人身上,清凰环着慕凛的腰,准备小憩一下。

谢明安将傅余亭接进自己的府邸,打开了府邸的防护罩,保证这里面的声音不会传出去,谢明安才转身,看着傅余亭,自来温润的他第一次严肃起来,“你到底是谁?”

傅余亭原本面上还带着戏子惯有的笑,很好的敷衍,无论化上再浓的妆,传递出来的都是一个意思,听到他的话之后眉毛一挑,“你问我是谁?我是鬼。”

谢明安并没有把这句话当做玩笑,只是咀嚼了这个“鬼”字。

鬼就是不该存在在世间的人,傅余亭说他是鬼,只能表示他早就应该不存在,却依然活在这个世界上。

“十三年前,碧城傅家。”傅余亭眼中的笑有些薄凉,“傅亭当日应该多谢大人刀下留命,苟活到今天,大人,故人相见,这么叙旧,不好吧?”

西京皇城天气变得越来越冷,隐隐有下雪的征兆了,两人站在前院中央,十分寥落,谢明安也不说话,盯着傅余亭的脸看了许久,就在傅余亭以为他贵人多忘事的时候,谢明安终于笑了。

“原来是你,你是来复仇的么?”

那唱的一出戏果然不仅仅是一出戏,早在十三年前永治帝闻人恒还是一介庶子,只不过闻人恒以贤王称,谢明安那时与他交好,连带寇泽,算作暗处的铁三角。

碧城傅家是太子妃人选,被先皇交付了一件东西,闻人恒请求谢明安去取回此物,当时谢明安神智明明很清楚,知道自己不该动手,却仍然去了。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杀了那么多人,血流成河,尸成白骨。

就在他以为自己根本成了魔鬼,只能神识清醒却不能控制自己的时候,他路过一处酒窖,听到了地下微不可闻的心脏跳动,却只是停留在上面,没有往下走。

这时候被闻人恒叮嘱跟在他身后的一个部下匆匆赶来,“谢大人……”

他当时话没有说完,谢明安就出手杀了对方。

之后来的人,都被他扼死于手掌间,谢明安最后放了一把火,把这里从外边烧了。

当时的他就像是一个魔鬼,冷静的看着别人死,却根本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就像整个人都不再是人一般,被魔鬼操纵。

那之后他见了寇泽一面,将东西交给寇泽。

寇泽对他说了几句话。

☆、师尊真强大

从观星台旁边的殿宇出来之后,直接遣散了府中所有的人,从此府邸再也没有活人,他也从来选择和傀儡一起活着,没有朋友,没有亲人。

原来,那场灾难真的有人活下来了。

谢明安眼中有着遗憾却也有了断,似乎终于迎来了自己的结局,感到了安心,“我等你很久了。”

很想说句对不起,但无从说起。

死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哪怕当时并不是出于谢明安的意愿,但双手沾满鲜血的,还是他。

他成了魔鬼的杀戮之手,何必给自己开解?早在最开始心中有帮助好兄弟的意愿之后,他就注定这样了。

“对不起。”谢明安如释重负,伸出自己的双手,“杀了我吧。”

真奇怪,他们明明第一次见面,却好像认识了很久;他们明明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却捉弄到这种程度,成为敌人。

傅余亭没有动手,“你不是主谋,你只是从犯。告诉我,到底是谁对你下了命令?”

谢明安沉默了一下,把自己的笑容收了起来,“是我。”

“不是你。”傅余亭强调了一遍,“我知道不是你,到底是谁?”

“你斗不过他的,又何必呢?”谢明安放下自己举着的双手,“你唱歌很好听,三年前听到现在,都很好。”

傅余亭一时间气血逆流,他三年前来到西京,找住的地方正是离谢明安府邸近的。

十年间,一个十余岁的伶仃少年,少不得寻一些生计,他学的便是这布偶戏,从师于一老艺人,那人手中有着传承,属于三千界修行之道中的一种,不过已经式微罢了,傅余亭当时连吃饭都是个问题,这人问他修仙不曾,说他根骨很好,十分适合做这个行当。

曾为贵族子弟怎么会甘愿沦为戏子一行当?只是当饱腹都是问题,一切尊严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这真是一个老套的复仇,罗密欧与朱丽叶式的悲剧。

傅余亭三年前进京,住在谢明安府邸不远,观察这人,而谢明安自然有他的手段,观察身边的人。只可惜彼此相互观察却甚少交流。

傅余亭所观察到的谢明安,不是那个杀了他们一家人的魔头,而谢明安观察到的,只是一个布偶戏唱的很好听的人,长得也好,只是深居简出,所以他没有贸然上去结交。

而这次倒是巧了,谢明安没想到能在那地方碰见他,知道了他叫傅余亭,因缘巧合带回来,结果发现是个想要杀了自己的人。

谢明安苦笑,却又觉得如果死也是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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