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离哀求道，“不要剖我肚子——让我留给全尸吧——”

楚渊哭着点了点头，“师兄愿意做任何事，只要你肯原谅我。”

在感受到他进入自己身体的那一刻，顾离脸上挤出了一丝解脱的微笑，云逸却变得很痛苦，他痛哼一声，急忙从顾离身体中抽出，却见男根那里像是被腐蚀过一般，开始迅速化成脓水。

可是毒性蔓延得太快了，他还没爬几步，便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因为他的腿也开始化脓，云逸爬在地上惨叫着，“顾离！！”

纵使云逸心冷，可是看顾离这个样子，竟然也泛起了一丝悲伤，“好。”云逸也上了床，看着顾离说道，“小离，你不知道，其实上辈子把你卖到青楼之后，师兄也去看过你，像现在这样，把你压在身下，当时你听出了我的声音，你很恨我，想杀了我，但是蛊虫一直在咬你，你疼得受不了，就抓着我的手，求我杀了你。没想到这一世……最终还是又走到了这一步。”

“拿你的剑，从我的肚子上刺下去。唔！！！！”顾离痛哼一声，“蛊王快出生了，不能让它出来，趁现在还有机会。”

伴随着云逸的惨叫，他整个人都开始迅速地被腐蚀融化，最后只在地上留下了一滩血水。

顾离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没想到最后……竟是你帮了我……”顾离一开始也是在赌，他并不确定这次能不能真正炼出蛊王，可是一旦炼成了，那任何被它沾到的人，顶无法抵挡它的毒性，自己作为母体，早已被蛊虫当成营养剂，生下它之后没了用处，势必也活不了，既然都是死，不妨赌一把。

不下来——用你的那里——帮我开拓一下——”

“云逸……要怪，就怪你没想到这点吧。”顾离喃喃地说道，他被炼蛊太久，太了解它们了。对上辈子云逸利用他诱杀了楚渊，这辈子他用同样的方法，为上辈子死去的人报了仇。

顾离一把抓住楚渊的衣领，“我已经是活不成了，若是你不肯，那么我就算死，做了鬼，也永远不会忘记你们对我做的事。”

楚渊还在摇头，他怎么能亲手杀了顾离。

“唔！！！——”顾离却已经痛得要失去神智，“师兄……求你了……我真的受够了……”他感觉肚子里的东西就快破腹而出了，“这东西……不是你我能控制的……杀了他……”

顾离抓住楚渊的手，让他拿起剑对准自己的肚子，“一切都结束了……”然后用力往下一按，楚渊的剑瞬间插到了顾离的肚子上，顾离的鲜血溅到了楚渊的脸上。

顾离微笑着闭上了眼睛，很快蛊虫毒液也渗了出来，顾离的身体在楚渊的注释下也变成了一滩血水。

“小离……小离……！！！”楚渊疯了似地大叫，他没想到，顾离连具尸体都没给他流下。

他看了看地上的那滩血迹，终于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

楚渊无助地趴在顾离的那滩血水面前，自嘲地苦笑起来，他此世的执念就是复仇，到头来却发现竟然找错了人，还将自己的爱人折磨至死。现在顾离已死，云逸也死了，他再也没什么执念了。

楚渊拿起剑，上面还沾着顾离的血，他将剑横在颈间轻轻一抹，整个人便倒在了顾离的血水上。

……

楚渊感觉自己睡了很久，突然觉得脸上有些痒，睁开眼睛，便看到顾离在拿草轻轻地划自己的脸。

“师兄，你别睡了，我们还得采药呢。”顾离一脸不满地看着他。

“……”楚渊愣住了，看到顾离，他竟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顾离不是死了吗，他不是也死了吗，可是眼前之人，的的确确是顾离不假，而且他的样子还带着几分稚气，是少年时期的顾离。

“小离！！！”楚渊反应了过来，他又重生了，他激动地叫了出来，上前一把将顾离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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