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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娇娇的毒解了。
镇国公府,也如约放了人。
花喜儿踉踉跄跄,头发凌乱,脸色苍白,一身囚服,身上还遍布着鞭痕,双目含泪,十分凄惨地走了过来。
“王爷,喜儿冤枉啊,呜呜——”
花喜儿一见到君千胤,就软倒在了他身前,哭得涕泪连连,“凤二小姐的毒,真不是我下的,我也不知道那瓶毒药,为何会出现在我的盒子里。”
君千胤叹了口气:“那不重要了。”
花喜儿懵:“怎么就不重要了?事关喜儿的清白……”
谁知道。
君千胤下一句话是:“本王的王妃,已经帮把凤二小姐的毒给解了,你才能安然出来。”
花喜儿原本哭得正激烈,硬生生把眼泪水给憋回去了。
本王的王妃?
这是什么见鬼的称呼!
他们两个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以前的胤王,可从来没有对凤幼安,用过这么亲昵的称呼!
“还不谢谢王妃?如果没有她,你这回是真的死定了,本王怎么跟你九泉之下的姐姐交代。”君千胤言语之间,有谴责的意思。
花喜儿脸色惨白如死人。
她感觉很屈辱。
那是相当的不甘心。
一转头。
就看到车厢内,凤幼安就坐在君千胤对面,好整以暇地喝着茶,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三日后,你就要嫁给王爷做侍妾了,都是自家姐妹,不必那么客气。”
“多谢王妃,救喜儿出狱。”
可把花喜儿给呕坏了。
什么自家姐妹。
什么分忧的……
等一等!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侍妾?”
花喜儿猛然抬起头,瞳孔骤然一缩,看向凤幼安,“我,我是侧妃啊。”
凤幼安浅笑不语。
花喜儿求助的眼神,投向了君千胤,委屈地质问:“胤王殿下,您之前不是说,答应娶喜儿过门,位份是侧妃的么?”
侍妾太低贱了!
她不要!
君千胤没什么表情:“侍妾也是一样的。”
花喜儿眼泪哔哔的掉,楚楚可怜道:“王爷您答应了姐姐,会好好照顾我的。”
君千胤叹了一口气。
花音是他的死穴。
他亲自把花喜儿扶了起来,帮她擦去脸上的血迹,动作温柔:“喜儿,名分什么的不重要。本王既然答应了阿音,会好好照顾你,就不会食言。”
花喜儿抽抽搭搭,柔情似水地看着他:“王爷。”
君千胤道:“你犯了错,害了凤二小姐,开罪了镇国公府。如果还以侧妃之礼,迎你进门,那边恐怕会对本王心生不满。本王若是为了你和镇国公府交恶……”欲言又止。
花喜儿斜依在君千胤的胸前:“妾身愿意为王爷牺牲,为王爷分忧。”
君千胤轻轻拍着美人的脊背,安抚道:“你放心,不管位份如何,你在本王心中,始终有一席之地,是对你姐姐的承诺。”
花喜儿泪盈于睫:“王爷心中有喜儿,喜儿便满足了。”
看着他们郎情妾意。
你侬我侬。
凤幼安:“噗~”
憋笑憋得好辛苦。
忍不住了。
这胤王,给女人画大饼的功力,一流啊。
位份没有,钱财没有,但是宝贝我心里永远有你的一席之地啊,宝你要理解男人的难处啊。
君千胤也听到了笑声。
他十分不悦地瞪她:“你笑什么?”
另类的吃醋方式?
凤幼安民了一口茶,很是开心地道:“这是大喜事儿,臣妾替王爷高兴啊。”
君千胤:“你倒是学会大度了。”
凤幼安觉得可笑。
胤王今日给花喜儿画的饼,估计和昔日给花音画的饼,是一个调调。
让她猜一猜。
君千胤和自己成亲之前,一定是这样对花音说的:阿音,不管本王娶谁,不管位份如何,本王这颗心,永远都是你的,心里永远有你的一席之地。
笑不活了,哈哈哈。
凤幼安自得其乐。
回到胤王府之后,立刻亲自主持,让人布置新房。
还帮花喜儿看伤。
看伤是其次,检查花喜儿手腕上的是否有一颗红痣,是真。
果真有!
不过,被鞭痕给遮掩住了,等鞭痕一愈合,就能取证。
“这是最好的伤药,喜儿妹妹娇柔的肌肤,万万不能留下疤痕,才好伺候王爷。”凤幼安表现地异常大度贤惠。
花喜儿受宠若惊,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偷偷子啊膏药里下毒。
事实证明。
并没有。
三日后。
花喜儿身上的鞭痕,在凤幼安的特效药下,愈合了过半。
同时,她也换上了新嫁娘的喜服。
一个侍妾。
是不配凤冠霞帔的。
花喜儿委委屈屈地戴了几件金首饰,盖上了红盖头,坐在了一顶香软的小轿子里。
轿子狭小。
和凤幼安嫁过来的时候,八抬大轿,完全不同。
没有聘礼。
没有鞭炮。
甚至没有大张旗鼓地宴请宾客。
在京都,谁家娶个低贱的侍妾,还会摆宴席的?都是偷偷摸摸从偏门,小轿子送进来,晚上睡一觉,就算完了。
拜天地也省了。
不需要拜。
胤王的母后,苏皇后都没有出宫来参加这场极其简陋的“婚礼”,可见有多不把这侍妾放在心上。
花喜儿满腹的委屈。
被人扶着,路过主厅,刚准备入洞房。
谁知道——
正厅中的凤幼安,忽然来了一句:“急什么,你一个侍妾进门,还没给我这个正妃跪下敬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