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
五官几乎扭曲了起来。
“不!凤幼安不可能这么厉害!”
凭什么啊。
明明就是一个下堂弃妇,该被整个京都唾弃!
凤幼安就该被人踩在脚底下,而不应该是万人敬仰、整个权贵圈子都趋之若鹜的安药师!
“话不能说满。”凤唯凝重道,“娇娇,换个角度想。如果你长姐真的就是安药师,这是好事儿,为父可以直接去找她要美肌圣药,钱都省了,你的脸也有救了。”
凤娇娇一愣。
随即,心中升起希望。
“没错,若真是她,她还跟自家人要钱,就实属不要脸了。”
*。*。*
今日的拍卖会。
凤幼安满载而归。
净赚了六千多两!
祖母绿空间戒指里,又多了一笔不菲的资产。
“小金库越来越充盈了,是时候置办产业了。”
凤幼安觉得时机到了,她开始去帝都的几条主要街道,盘查药店、医馆。
第一项产业,就从最擅长的领域入手。
所以,还是医药。
“收购一家吧,从头开始开店,太麻烦。”凤幼安决定,接管一家有基础、有渠道的药行。
连续逛了几条街。
巡查了多家药行。
最终,锁定了一家濒临倒闭的灵药阁。
灵药阁的原老板,因为生意赤字,屡屡亏损,所以不想干了,准备收拾包袱回乡。
“姑娘,您真的要买下灵药阁么?”老板是个比较和善的中年人,“实不相瞒,这京都的医药生意,真的不好做。”
凤幼安点头:“买,开个价吧。我瞧着你的店,位置不错。”
原老板惨笑着道:“位置是不错,最繁华的地段,顶好的。之所以会亏损,是因为我店里不做寒石散的生意,所以竞争不过其他家药行。”
凤幼安有些诧异,但对这位原老板,禁不住高看了一眼:“医者仁心,寒石散长期服用,具有成瘾性,对身体不好。”
“没错。”
原老板也是个医者,有自己的操守,“现在京都里,盛行吸食寒石散。甚至于,许多药店,还在售卖高浓度的寒石散,吃死了不少人。上面也从来不管,甚至太医院的院判,还带头在麾下的药行里大批售卖。许多年轻人因为寒石散,一辈子都毁了,吸食得倾家荡产,整日像个废人一样,在街头晃荡。”
凤幼安想起之前,还没和离的时候。
与君千胤的弟弟君千泽一起逛街,泽王就想大量买寒石散,说权贵圈子十分流行吃这个。
她当时怼了泽王几句,泽王面皮薄,最终没有买寒石散。
“京都里,寒石散的蔓延,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
“姑娘,不止京都。吸食寒石散的风俗,最早是从江南五郡传过来的。我灵药阁,不做这种亏心事,也不赚这种黑心钱。我宁可回老家种地!”原老板一脸愤慨。
凤幼安很欣赏这位老中医。
原老板继续道:“如果姑娘诚心想买下灵药阁的话,三千两,库房里储存了许多药材,一并都给你了。甚至于之前的进货渠道,我也都可以提供给你。”
凤幼安琢磨了下,这个价格,她拿下是毫无压力的。
库房里的存活,她看了,价值不菲。
三千两,再加上商铺的地契,其实并不贵。
“只一点,姑娘必须向我保证,你接手了灵药阁之后,也不可以对外兜售寒石散,有损天良。”
“可以。”
凤幼安毫不犹豫地就应了下来,“我不会卖寒石散的,放心。”
不知不会卖。
她还需要把京都的药材市场,好好肃清一下!
太乌烟瘴气了!
长此以往,京都子弟,甚至是整个君临国的年轻人,都会被寒石散毁了的。
“那便好。”
原老板松了一口气,“签合约吧。”
凤幼安签了之后。
交付了三千两。
这家灵药阁,就易主了。
至此,凤幼安终于拥有了自己的第一家药行!
原老板拿着钱,欢天喜地的回乡养老去了。
灵药阁一共有三层。
算是一栋小楼了。
规模不小。
仓库在顶层,二层则有住处,虽然算不上多奢华,但也足够雅致、宽敞。
“要不是因为阿眠,那个镇国公府,我早就呆够了。”
凤幼安看着灵药阁,唇角不由得上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开始。”
她的本职专业,就是医生。
药行、医馆,才是她最能发挥特长的天地。
那么,该如何让灵药阁,在一众药行之中,脱颖而出呢?
凤幼安喃喃道:“不如,就用抗痨丸和美肌圣药,打响名声吧。”
星珞拍卖行,只是个跳板。
让“安药师”和“京都第一药师的药”,名声大噪。
拍卖的价格很高。
那是卖给有钱人的。
可实际上,抗痨丸,是用治疗结核病的抗生素利福平,和治疗咳嗽的中药掺和在一起,捏成的药丸。
成本非常低。
“京都里的痨症病人那么多,而且大多数是普通民众,他们是没有钱去星珞拍卖行花大价钱竞拍的,甚至连拍卖行的门都进不去。”
这一次。
凤幼安的目的,不是赚钱。
而是让灵药阁救死扶伤的名声,播散出去。
她开始让店里的活计开工。
制作了大量的抗痨丸,大概五百瓶左右。
利福平可以从医疗空间里取,其他中药材料,灵药阁的库房里存货很多。
三日后。
灵药阁正式对外售卖抗痨丸。
风声放了出去。
许多痨症病人慕名而来。
“真的是抗痨丸?治好刑部侍郎上官大人和南阳王妃痨症的那个药丸?”
“对!据说就是!就卖一两银子一瓶!”
“你别框我啊,那么便宜,拍卖一瓶抗痨丸,可都是两三千的天价!”
“灵药阁该不会是卖假药吧?”
“听说,灵药阁被京都第一药师,给盘下来了。”
……
大清早。
凤幼安刚开了药行店门。
天微微亮。
药行门外,就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基本都是痨症病人,一脸殷切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