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还用剩下的解药针管,拍了拍孟有的侧脸。
孟有:“……”
半支解药,已经减轻了他大约五分之一的痛苦,也不怎么抽了,就是还想吐。
孟有可气坏了啊,瞪了宁靖侯夫人一眼,哑声道:“你想害死我么?无知妇人!”
宁靖侯夫人被骂了,她顿时委屈:“表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为了救你,谁知道凤幼安里给你用的什么药,她分明是……”
孟有气得差点撅过去。
他要被这个表妹,给害死,处处拖累他。
凤幼安接道:“宁靖侯夫人,这一支药剂啊,非常珍贵。经过验证,已经解了太子妃和皇长孙的铅中毒,你表哥他刚刚生吞了你们宁家的两盒白铅粉,已经中毒了。这可是你不让我给他解毒的,可怪不了我。”
宁靖侯夫人嘴唇半张,几乎能塞进去半个鸡蛋:“我……”
坏了。
一旁的宁妃,厉声道:“凤幼安,你瞎说什么呢!我们宁家的香粉,怎么可能有毒,你少污蔑人!依本宫看,太子妃是喝了你那不干净的‘安胎药’才中毒的,谁不知道你嫁过太子,你就是嫉恨太子妃,看不得太子妃好,想害了太子妃的孩儿!”
凤幼安诧异地看了宁妃一眼。
真没想到。
这位娘娘,张口就喷粪水,太恶臭了。
宁妃见她这表情,得意冷笑,高声道:“怎么?被本宫说中,心虚了?若论毒害太子妃和皇长孙的杀人动机,在座诸位,还有谁比得过前胤王妃!”
东宫内,一片死寂的沉默。
除了太子之外,数道怀疑目光,纷纷落在了凤幼安身上。就连那些个神枢卫,东宫婢女,都觉得宁妃娘娘这个怀疑有理有据,凤幼安的确嫌疑大。
宁靖侯夫人本就心里有鬼,如今见小姑子宁妃这般强势,把所有人都给震住了,立刻挺直了脊背,仿佛找到了靠山一样,附和道:“对!宁妃说的没错,那么多人用咱们宁家的香粉都没处差错,怎么到了太子妃这里就出问题了呢?可见问题不在宁氏香粉,而在凤幼安给太子妃开的安胎药,她是贼喊捉贼,还请太子殿下明鉴!我宁氏一族,世代清廉,家中老太太乃是太上皇亲封的一品诰命,宁家做胭脂香膏的生意,一直都是卖的良心。”
孟有看着他这个表妹,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一拳锤在了地毯上。
还良心呢。
黑了的良心么?
凤幼安不怒反笑:“行,既然宁妃娘娘和宁靖侯夫人,都一口咬定宁氏香粉绝对无毒。那么,还是用老方法吧。”
太子点头:“来人,给宁妃和宁靖侯夫人喂食无毒的香粉。”
无毒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宁靖侯夫人大惊失色:“太子殿下,这……女子敷面之物,怎么能吃呢?”
宁妃也有些慌了,再也不复之前的趾高气扬:“别……”
只可惜。
她们两个想躲,根本躲不掉了。
“呜呜呜!”
四个神枢卫上前,一左一右,压制住两个女人,掰开她们的嘴巴,十分粗鲁地把两盒白铅粉,灌入了她们的嘴里,强迫她们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