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贵妃又罚跪了月落郡主。
一边罚,还一边数落。
月落郡主却不服:“张天师是忽然暴毙,昨天就开始疯狂吐血,再加上年事已高,就是大罗神仙来了,都回天乏术,这怎么能怪幼安晦气。”
越是接触,她越是觉得这位婆婆,蛮不讲理。
动不动就罚跪她。
还不让她回王府去。
外头天都要黑了啊。
“你还敢顶嘴?”岑贵妃大怒,抬起手,就给了月落郡主一个耳光,“你既然嫁过来了,就该遵守岑王府的规矩,而岑王府的规矩,是本宫制定的!”
月落郡主的脸被打肿了。
头歪到一边。
她不说话了。
都说婆媳关系难处,以前不信,现在是彻底信了。
“你今夜就待在岑夕宫,跪着反省吧。也不要整日都霸占着尘儿,一点不大度。”
这句话。
月落是听懂了,原来是宁青雪搞的鬼啊,跑到岑贵妃这里哭诉,岑王殿下根本就不进她的房。
整了这么一出,就是为了把月落给扣下,好让今天晚上,君慕尘去和宁青雪圆房去……
岑贵妃可能是发了一下午的火,肝火太盛,打了月落这一巴掌之后,就开始不住地咳嗽。
一开始只是轻咳。
后来是接连不断地猛咳,咳到肺都要出来了,脸色难看极了。
“去请御医来看看吧。”
岑夕宫的老嬷嬷急了,要去太医院。
却被岑贵妃拦下了:“去……去把本宫的止咳糖浆拿来。”
她有咳疾,而且每年到了时间,那两个月就会发作。
一直以来,都是喝凤幼安那边,给开的止咳糖浆,才能缓解一些。
岑贵妃娇贵,不乐意喝其他御医给开的苦药。
老嬷嬷去取了,过了一会子,两手空空地走回来,跪下:“贵妃娘娘,止咳糖浆没有了,都喝完了。”
岑贵妃脸一沉。
这才想起来,她是有些止咳糖浆上瘾的,每隔几天,不喝上一支,都会浑身不自在。
她并不知晓,凤幼安给她开的止咳糖浆里,有阿片类药物,长期喝,会成瘾。
“去,把凤幼安给叫来。”
“娘娘,现在天已经黑了,要不,奴婢去太医院去请别的值夜的御医来?”
“不行!本宫只喝凤幼安的止咳糖浆,你去宫外,把她快点给喊过来。”
“可……”老嬷嬷面露难色,“今时不同往日啊娘娘,她现在是战亲王的未婚妻了,不仅仅只是一个太医院的御医,您恐怕不能再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了。”
岑贵妃目露凶光:“哪儿那么多废话,一个晦气的刑夫命女人,本宫如何使唤不动她了?”
“母妃,儿媳和岑王殿下成亲,您都没有给幼安请帖,还闹得满城风雨,令许多人嘲笑她。这大晚上的,她怎么可能特意从宫外跑来,就为了给母妃您看个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