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幼安也不知怎么的,莫名有些愧疚。
凤命这个东西,本来就是她让给宁青雪的,为了不嫁给岑王,为了嫁给阿九。
自己和阿九是如愿了,有情人终成眷属。
月落却倒霉了,家里头夫君多了宁青雪这么个妾室,日日恶心她。
“如果以后再受了委屈,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可能的帮你。”凤幼安是真心地。
“多谢。”月落有些感动,“你今日,已经帮我很多了。”
等到二人散步一般,走到宫门口的时候。
也是巧了。
迎面一辆速度很快的马车,看外形,是岑王府的。驾车的是天璇卫。
马车停在二女面前。
君慕尘一脸焦急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迎面就冲了上来,抓住了月落的双臂,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本王刚收到消息,说是你在宫中出事了!”
月落原本凉透了的心,在看到夫君担忧的模样时,瞬间散去了大半。
她微微一笑:“母妃为难我,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幼安帮了我。”
君慕尘满脸愧疚:“对不起,本王以为……”顿了下,“母妃派了人来说,你今夜在宫中休息,你们婆媳相谈甚欢,母妃说舍不得你走。”
他以为,是婆媳和睦的局面。
没想到却来了这么一出。
君慕尘转而看向旁边的凤幼安,他双手抱拳,恭敬地行了个半礼,表达谢意:“多谢战亲王妃深夜送来的密函,也多谢你帮助内子化解危机。”
当着妻子的面儿,他不可能,再如过去一般,称呼她为幼安。
已经……没有资格了。
他又让她看到了自己没用的样子——刚刚娶了妻,妻子是她的闺蜜,他连新婚妻子都保护不好。
她还在信中骂了他……
“岑王殿下,以后妻子晚上没回家,还是多关心下吧。毕竟,殿下你可是有一个会把你媳妇儿罚跪三个时辰、深夜差遣儿媳像差遣奴仆一样使唤的母妃。”
凤幼安说话不大客气。
这是必要的。
得让岑王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否则,下一次岑贵妃和宁青雪,再联和起来作妖,倒霉的还是月落。
“我会注意的。”
君慕尘抬起头,看向凤幼安的眼神,有一丝隐藏很深的悲伤。
他有个这样的母妃,也是她不愿意嫁他的原因吧……
“夜深了,告辞。”
凤幼安上了武严侯府的马车,回家去了。
月落也上了岑王府的马车。
君慕尘站在原地,看着凤幼安的马车消失在视野里,才幽幽一叹,上来了。
终究,是成了陌路。
“王爷。”
月落看着坐在对面的夫君。
君慕尘伸出大手,握住了妻子冰冷的小手:“让你受委屈了,是本王的疏忽。”
月落点头。
她刚才注意到了,自己的夫君,一直目送着幼安的马车离开,眼睛里似乎有千言万语。
还有。
岑王在她面前,一直自称本王,但是在和幼安说话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会自称“我”。
传闻不假。
夫君,心底真正喜欢的是幼安。对她是很好,很温柔,但却并不爱她。
幼安呢,爱的却是战亲王。
*。*。*
凤幼安回去之后,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醒来之后。
她就去了灵药阁。
查了一下这几个月的账目,发现账本上有非常多的闲钱。
“总是搁着,不好。钱生钱,才是门道。”
在面霜生意之后,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再搞过新的项目了。
一直都是在吃红利。
这不是她的风格。
“新的生意,做什么项目呢?”
“开餐馆吧,为夫瞧着那个火锅,就挺好,有特色,味道足。一定能够在京都大火的。”耳畔,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男人的声音。
凤幼安一转头:“你怎么来了?”
这男人,忽然出现,都没有一丁点的声音的。
内功究竟高深到了一个怎样恐怖的境界啊!
“为夫下朝了,来看看媳妇儿。”
君倾九是翻窗户进来的,原本是坐在窗棂上的,现在一个旋身,就轻轻巧巧地落在了她的面前。
一张俊美到犯规的脸,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下朝了,不是该去工部么?你又翘班,月尚书又改气得七窍生烟了。”凤幼安无奈。
“不会。”君倾九挺直了胸膛,“不仅不会生气,从昨晚之后,托娘子的福,月尚书现在见到我,都像是看到亲人一样。”
“啊?”
凤幼安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君倾九对着她眨眨眼,凑过去,压低了声音道:“你昨天夜里,不是帮着月尚书的女儿,把岑贵妃给整了一顿么?还帮月尚书的女儿,叫来了岑王,送回了府里。”
凤幼安惊讶:“你怎么知道?”顿了下,“东厂查的?”
君倾九摇头:“媳妇儿啊,皇宫里是什么地方,不知道多少双眼睛,但凡是有点风吹草动,立刻就会传遍整个后宫。不止我知道了,月尚书也知道了,那老头儿,今天早朝下朝的时候,还拉住了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恨不得给我跪下道谢了,说我媳妇儿多好、多厉害。”
凤幼安被他给逗笑了:“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
“不夸张,月尚书可是个出了名的女儿奴,岑王妃被贵妃欺负了,他可是心疼得不行。”
“所以,就睁一只闭只眼,允许你公然翘班了?”
“嗯哼~”
“行吧,你既然翘班了,那就来帮我张罗火锅店的事儿吧。”凤幼安已经下了决定,“从今日开始,进军餐饮界!”
火锅最重要的,就是火锅底料。
属于吃食。
祖母绿空间里,想要多少,就能取出来多少。
“好!店面的事情,为夫帮你解决,直接买下来二十个铺子。”
“太浪费了,买那么多。”
“给媳妇儿花钱,那怎么能叫浪费呢?”君倾九那是相当的不赞同,“为夫的钱,那自然都是你的。”
凤幼安伸出手指头,戳了他一下:“自从继承了钱庄之后,可把你给豪横坏了。”
君倾九翘尾巴。
“以前,在南疆打仗的时候,为了渡过难关,花的都是媳妇儿的钱,心里过意不去。那个时候我就发誓,以后赚的钱全部都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