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正在喝茶的太上皇听闻此言,也猛地抬起头来,“谁用了安胎药?”
泰和帝眉头皱得死紧,咬牙道:“凤幼安!那个死丫头!她没那么勤快来宫里请脉了,是因为躲在家里喝安胎药呢!”
太上皇手里的茶杯都歪了,半杯茶水都泼在了地上,一些还溅到了明黄色的鞋面儿上:“她……她怀孕了?”
太上皇惊呆了。
他千算万算,没想到,凤丫头会忽然怀孕,来这么一茬。
“谁的?”
“父皇,这还能是谁的啊,肯定是君倾九的啊!”泰和帝眉头皱得几乎能夹死蚊子,脸色难看极了,“您又不是没见过他们两个腻歪的劲儿,在皇宫里,旁若无人地牵着手,哪个王爷像他那样啊!”
太上皇一声冷哼,把剩下的半杯茶,也给扔到了地上。
茶杯摔了个粉碎。
“荒唐!赐婚的圣旨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元宵佳节才成婚,这才不到九月份,他们俩就已经珠胎暗结了?就这么迫不及待么?”
“儿子觉得,是战亲王的阴谋,他为了早点娶妻,无所不用其极,令人发指。”泰和帝又开始日常地唾弃弟弟君倾九了。
“凤丫头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名声?”
太上皇恨铁不成钢,“就算是刑夫克亲之命,也得注重清白啊,未婚先孕像什么样子。”
“父皇,她还有什么名声,早就跟太子和离过一次了。”
泰和帝摇头。
太上皇叹息。
太上皇其实比较怜惜凤幼安这个人才的,医术高明,给他吃的那个速效救心丸,真的有效,服药以来的两年多,几乎没有再发作过一次了。
老人年纪大了,总是格外珍惜性命。
“父皇,凤幼安肚子里的那个,是战亲王的种,您怎么看?”泰和帝的眼神,晦暗不明,声音都阴森了几分。
“你希望孤怎么看?”
太上皇把问题重新给抛了回去。
泰和帝的眼底划过一抹狠色:“万一是个男孩儿,那岂不是……”
太上皇打断了他:“太子妃肚子里的那个,快出生了吧。那是我朝的皇长孙,身份尊贵,你好好把皇长孙看护好,便是了。皇长孙的位置,无人可以动摇。”
泰和帝闭嘴了。
他听懂了太上皇的话,是让他不要太狠,先管好自己那一脉,皇长孙的事儿。
太上皇,终究是对凤幼安,下不了狠心。
“皇帝啊,咱们父子俩,都有很严重的心疾。靠着凤幼安的药,才吊着性命,她若是和腹中的孩子,一起出了个什么好歹,日后她那个药,谁还能给我们?”
“其他太医,研究不出来类似的药么?”泰和帝质疑。
“你以为孤没有找别的御医,研究过么?”太上皇瞪了儿子一眼,“就是找过了,根本研制不出来!”
泰和帝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等于是说,这个凤幼安,无论如何,得好好活着了。”
麻烦了。
太上皇叹了口气:“先管好太子妃那边吧,凤幼安怀孕的事儿,你找锦衣卫盯梢着,观察一阵再说。”
“是,儿子明白了。”
泰和帝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就退下了。
凤幼安肚子里的那个,先让她怀着一段时间吧,一切等皇长孙出世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