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笙哼了一声,也就是我才能受得了你这种填鸭式灌输,换了别的学生,不得被你逼疯。
余束白冷淡地说:别的学生我不会用这种方式教,这是给你定制的学习方案。
傅闻笙挑了挑眉:你这是在夸我聪明?
余束白没再跟他浪费口舌:好了,继续,希望你能认真一些。
傅闻笙撇撇嘴,之后倒是克制了很多。
上午的课程到12点结束,余束白的要求非常苛刻:吃饭和午休给你一个小时,另一个小时把作业写了,我两点钟过来检查。
傅闻笙有些不耐烦地应了一声,见他要走,忽然道:你等一下。
余束白穿上外套,在玄关等了一会儿,就见傅闻笙拿了个纸袋给他。
手套,一双骑车戴,另一双防水的的,做饭戴,超市就有,也没见你去买,你这手再糟蹋下去就不能要了。傅闻笙有些啰嗦地说。
余束白看着他,没有伸手去接。
傅闻笙突然又变得暴躁起来:钱从你工资里扣行了吧,拿着!
谢谢。余束白这次没再拒绝。
傅闻笙冲他摆摆手:赶紧走,看见你就烦。
余束白笑了一下,临走还提醒他:记得写作业。
傅闻笙直接关了门。
下楼的时候,余束白把袋子里的手套拿出来,骑车用的那双外面是皮的,纯黑色,里面的白毛很厚很软,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但是感觉应该很贵。
另一双防水的确实是超市能买到的款,但也是比较贵的那种。
也不知道傅闻笙是什么时候买的。
他这个人看起来暴躁易怒,原来还有这么细心的一面,挺奇怪的。
从电梯出去,余束白想了想,还是把手套戴上了。
明明早就已经习惯了手被冻到没有知觉,可是接触到那片柔软的时候,还是让他产生了一种陌生的幸福感。
像宋宇航塞给他的那条围巾,也像余静岚给他织的毛衣。
是他在生活里为数不多能感到温暖的时刻。
或许,他可以试着和傅闻笙成为朋友。
迎着寒风一路骑行回家,摘下手套的时候,手指可以灵活地活动,没有像平时一样冻僵。
他把手套仔细地收好,打水做饭的时候换了那双防水手套戴上,确实比把已经冻伤了的手直接泡在冷水里要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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