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束白下意识说:我不累。
最近已经是难得的轻松了。
傅闻笙撇撇嘴,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都是肉体凡胎,别人会累,你为什么不会?累了就好好放松,好好休息,每天把自己绷得那么紧,好不容易放松一下,你还在那自我反思,这样生活还能有什么意思?
余束白沉默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道:谢谢。
傅闻笙的眉眼舒展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伸手揽住他的肩膀,笑嘻嘻地说:这才对嘛!虽然你比一般人聪明能干,但你也不是铁打的,要学着对自己好一点。
余束白其实没觉得他对自己不好,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他有太多事要做,有时候顾不上那么多。
傅闻笙见他不说话,叹了口气说:算了,你要是不会照顾自己,那就交给我吧。
余束白猛地停下脚步看着他,傅闻笙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问:怎么了?朋友之间不应该互相帮助吗?
他的语气太过坦荡,表情也看不出来任何异常,不像是在掩饰什么。
余束白提起来的心又缓缓落了回去,不由得为自己的反应过度而尴尬,错开目光说:谢谢,不过不用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傅闻笙牵起他的手,看着那些还没完全消失的冻伤问:那是谁把自己的手糟蹋成这样的?嗯?余小朋友?
证据确凿,余束白被堵得说不出话,甚至还有些脸热。
傅闻笙感受着他手上的温度,皱眉道:手怎么又这么凉?你是冰做的吗?
说着便把他的手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余束白觉得这样很不对劲,可是傅闻笙的一系列动作实在太过自然,好像他这个时候反应太大才是不正常。
这么一犹豫,便错过了最好的拒绝时机。
余束白整个人都有些僵硬,他能感觉到傅闻笙的手很暖,那份温暖包裹着他,慢慢侵袭进他的皮肤,一路顺着血液流入心脏,连心跳也莫名加快了几分,这让他更加不自在起来。
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自然地把手拿回来。
而且,傅闻笙的手和口袋确实很暖和,很舒服,舒服得让他有些舍不得离开。
他就这么被傅闻笙牵着从溜冰场出去,路上遇到的人似乎都不觉得他们这个姿势有什么问题,没有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他们。
余束白甚至还看到两个男生在搂搂抱抱,一个还去摸另一个的脸,虽然看起来很黏乎,但又感觉不像是那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