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总是喜欢给余束白买白玫瑰,一大束一大束地买,买回去余束白会一边让他以后不要乱花钱,一边很仔细地把花插进花瓶里养着。
那段时间家里总是摆满了新鲜的白玫瑰,卧室里、餐桌上、茶几上,每一束都是余束白亲手插进去的,看一眼就会让人心情很好。
可是现在,余束白愿意接受秘书部小姑娘的花,却连跟他一起去食堂吃个便饭都不肯。
傅闻笙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说:那下次吧。
余束白不置可否,低下头继续看手里的资料。
傅闻笙回了里面的办公室,没心思下去吃了,干脆继续工作。
等陈助理帮他把午饭带回来,傅闻笙又抬头往外间看了一眼,余束白还没走。
他把陈助理叫过来说:去提醒一下余特助,午休时间快结束了,记得吃饭。
陈助理第一次听到傅总让他去催别人吃饭的命令,不由得一愣,但还是很快便反应过来了。
他觉得傅总是为了故意表现对傅董指派过来的人的看重,过去把傅闻笙的话复述了一遍,就见余特助神情淡淡地说:谢谢,我知道了。
陈助理觉得余特助对待傅总的态度好像有点端着,不过余特助是傅董的人,这父子俩明面上看起来是一条心,实际上一直在暗中较劲儿,余特助的态度或许就是傅董想要的。
他琢磨了一堆弯弯绕绕,以为把话带到就完事儿了,没想到过了几分钟傅总又把他叫过去问:余特助怎么还没走?
陈助理跟了傅闻笙四五年,自以为对他的了解比别人要多那么一点点。
虽然傅总的情绪管控很到位,让人很难猜出喜怒,但他隐约能察觉到,傅总此时心情并不好。
他还以为傅闻笙是不想看到外间的余束白,便又一次过去提醒道:余特助,公司的食堂快要关门了,你还是快点去吃饭吧。
他的语气跟上一次相比有一点微妙的不同,余束白听出来了,往傅闻笙的方向看了一眼,便起身道:谢谢,我现在去。
等余束白离开之后,傅闻笙又叫来另一个助理吩咐道:去跟Emily说一声,以后办公室的花都换成白玫瑰。
张助理一头雾水地应下这个差事,不明白日理万机的傅总今天怎么会有心思关注办公室的花。
傅闻笙想的是,公司出钱买总比秘书部那些小姑娘自己掏钱买了去跟余束白献殷勤要好。
他其实一直都不太确定,余束白到底是天生的同性恋,还是说其实可以接受女生。
他不敢去想,这些年余束白一个人在国外,有没有跟什么人谈过恋爱,对方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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