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笙的伤势其实早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余束白对此一清二楚,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赖在医院不挪窝。
傅闻笙本来就不喜欢这份工作,这几年一直被迫在公司连轴转,现在好不容易有借口可以稍微放松一下,顺便旁观傅柏桦跟许嘉远互相算计,还能每天单独跟余束白相处一段时间,过得不可谓不舒心。
而且余束白在医院的时候比在公司对他温和,他怕一回公司,余束白又恢复成之前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傅闻笙叹了口气,看着余束白问:这段时间累不累?
余束白没有回答,傅闻笙自顾自地说:给你放个假,明天把工作交接一下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余束白这才应了一声。
傅家老宅,许嘉远面色苍白地站在傅柏桦面前,后背的冷汗浸湿了新换的衬衣。
傅柏桦没说话,只是坐在那里抽着雪茄,可许嘉远却觉得周围的空气凝固成了透明的玻璃,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每一秒都格外煎熬。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终于听到傅柏桦说:这么一件小事都能搞砸,你还能做什么?
许嘉远连忙解释:我没想到杜小姐会
傅柏桦没有耐心听下去,不要给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许嘉远低下头,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傅柏桦面前。
傅柏桦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最后淡淡道:你只适合做一条听话的狗。
许嘉远不敢反驳,只是把身体伏得更低。
他看着地毯上的花纹,忍不住想,是你把我驯化成这个样子的。
第二天早上一进公司,余束白就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他还以为是因为昨天晚上许嘉远在周年庆典的宴会上出丑的事,结果到了总裁办才发现是因为傅闻笙。
傅闻笙居然是坐着轮椅来上班的,之前骨裂的那条手臂也夸张地缠着很厚的绷带,还重新绑了固定夹板。
秘书处的几个小姑娘不知道内情,以为他伤得很重,一个个心疼得不行,有的甚至连眼圈都红了,就连张助理也一脸的心疼。
余束白这才发现,傅闻笙这个上司居然还挺招员工喜欢。
平时没怎么看出来,因为这些人好像还都挺害怕傅闻笙,结果傅闻笙一出事,他们比谁都着急,现在更是被傅闻笙的伪装骗得团团转。
大概是因为傅闻笙在公司的管理方面的确比其他人做得更好,更为这些普通员工考虑。
余束白不自觉笑了一下,绕过人群,走到自己的位置开始准备工作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