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束白伸手拍了拍他的脸,然后才道:可以了。
傅闻笙顺势在余束白手指上亲了一口,然后便冲着余束白笑。
余束白瞪他一眼,见他没有像昨天一样忽然心率飙升才放过他。
傅闻笙仍旧在笑,那副表情看起来似乎还有一丝小得意,像吃到肉骨头的大狗,搞得余束白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个人的视线纠缠在一起,房间里的温度似乎忽然升高了不少。
余束白收拾好毛巾,端着水盆去了卫生间。
洗漱的时候总是想起傅闻笙刚刚的样子,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之前看起来也挺成熟沉稳,在公司很能唬人,怎么一受伤就忽然变得这么幼稚。
余束白心里各种嫌弃,洗完脸抬头看向镜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直在笑。
镜子里是他自己的脸,笑起来的样子却很陌生,只看一眼就又让他有些不自在起来。
等他从卫生间出去,就见刚刚还看着窗外出神的傅闻笙立马扭头往他这边看了过来,盛满了笑意的眼睛格外明亮,迫不及待地招呼他道:阿树你听,外面有鸟在叫。
余束白凝神听了一会儿,不知名的鸟儿叫声清脆,大概是好几只聚在一起,此歇彼涨,叫得十分欢快。
陈助理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幅画面,两个人都没说话,也没看向对方,但脸上都带着惬意又鲜活的微笑,好像在享受什么极为美妙的事情一样。
陈助理眨了眨眼,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
他倒是见过很多次傅总笑起来的样子,但往往都是笑里藏刀,一边笑一边毫不留情地把傅董的人踢出公司,跟现在这副样子完全不一样。
至于余特助,一起工作了大半年,他几乎没见对方笑过,即便有也只是扯一下嘴角的那种极为敷衍的假笑。
即便余特助总是冷着一张脸,秘书部的小姑娘们私底下也一直很喜欢他,说他是冰山美人,要是被她们看到余特助现在的样子,那群小姑娘还不得发疯。
陈助理脑子里闪过很多种念头,直到余束白察觉到他的存在,收起笑看向他的时候,他才猛地回过神,把手里的早餐放到旁边的桌子上说:我今天买了两人份,傅总现在能进食了吗?
可以吃一点。余束白说。
陈助理连忙道:那就好,买的粥比较清淡,要是还有什么想吃的,我再去买。
余束白打开餐盒看了一眼,不用了,这些就行,谢谢。
陈助理还是有些不习惯听老板跟自己说谢谢,集团股权变更的公告所有人都看到了,虽然他到现在还想不明白为什么大老板忽然变成了余特助,但这不影响他把余束白当老板。
自从傅总突然中枪之后,余特助这段时间对待傅总的态度让他隐约感觉到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很不一般。
他一边觉得不太可能,一边又控制不住地生出那种强烈的直觉。
尤其是刚刚那副场景,他甚至觉得自己来得很多余,很像超大号电灯泡。
明明傅总和余特助都没有任何越界的举动,但就是给他那样一种感觉,好像有无形的爱意在他们之间流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