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和穆克穿着睡衣都笑呵呵地走进来,祁连石茫然地问:“你们来干什么?”
穆克酷酷地勾起唇角坏笑:“闹洞房啊。”
冬儿一头雾水,闹什么洞房,这样的组合要怎么闹?
祁连石也愣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艹,今晚可是我的新婚夜。”
“所以才叫闹洞房嘛。”桑上前快速将冬儿拉进怀里笑眯眯地说道。
冬儿昏头了,到底什么意思啊?
答案很快揭晓,穆克欺身上前,“我不客气了哦。”
祁连石大吼一声,如猛虎扑羊般将冬儿抢回来,桑和穆克两人立刻上前,因为怕伤到脆皮的冬儿大家倒是都没有用多大力气。
冬儿被按在床上很快知道了什么叫闹洞房,瞬间尖叫起来,可是躲又没地方,骂又不能骂,直接被剥干净在三人手里来回捣腾。
“我艹,我说你们两怎么那么好心帮我布置新房,还弄这么大张床,原来一开始就没安好心。”祁连石大骂着扑到冬儿身上抢占有利位置。
一整个晚上房间里尽是冬儿的哀叫声,还有三个男人的争抢声,这个新婚夜还真是毕生难忘。
※※※
新婚夜后冬儿连着休息了两天才能下床,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就连脸上都有两个吻痕,脖子上的痕迹只能穿高领衣服遮掩,好几天都不敢出门见人,黑莲来了看见这个情形直撇嘴,说冬儿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他现在还旱着呢,冬儿觉得自己这是要涝死了。
穆克没有长假,在家呆了几天就走了,祁连石放开手脚开始和冬儿耕耘,冬儿也想给祁连石生个孩子,倒是怎么做都配合,桑抱着雪臣也不和祁连石抢,暗想再有几个月冬儿又是他一个人的了。
而后在祁连石快离开的时候冬儿怀上了,这个孩子在冬儿满怀期待中而来,可是祁连石却不能守着他降生。
冬儿想着自己现在算不算高龄产夫呢?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自己又已经生过两个孩子应该没大事吧。
只是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和自己相爱的人们相守,冬儿问过桑他的工作其实到了哪里都一样,他做试验写论文看病只要有相应的设备就行了,于是冬儿决定生完孩子调理好身体后就去铬玛星系定居,孩子们不能没有父亲在身边照顾,不然到时候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生疏了。
黑莲听说这个想法后表示他也要去,本来黑莲早就想定居铬玛星系的,但是西泽不让,说是黑莲不会自己照顾自己,一个人带着一群孩子在铬玛星系不安全,而且联邦也不会同意他一个人的,如今冬儿要去黑莲就无所顾忌了。
至于联邦那边黑莲有他的办法,当着全媒黑莲摘下了他曾经的伴侣的戒指,并且高傲地说就算给他们打十炮也比不上给他家西泽打一炮,联邦要是不想让他生孩子了大可将他关在首都星上。
黑莲以生孩子为突破口,联邦果然松动了,但是却要求黑莲将他的孩子留在首都星上,黑莲直接不屑的说联邦要是想囚禁着他的孩子变成所谓的稀缺资源他也不反对,但是到时候只怕联邦养大的孕育者生不出孩子来。
黑莲本就擅长踩人痛脚,又天生倨傲,就没有他不敢说的话,最后联邦只能放手,圈养的孕育者生不出孩子,反倒是黑莲自己跑到铬玛星系后生了一堆孩子,两相比较联邦高层自然知道选择哪一个。
冬儿在生产完,调理好身体后就搬迁前往铬玛星系,有了黑莲打前锋,冬儿的孩子也能带在身边了。
穆克和祁连石一早就帮冬儿在铬玛星系物色好了一颗星球,房子也都安排好了,一套靠海的小城堡,冬儿到了看见以后目瞪口呆,简直就像童话世界一样。
城堡离市区也不远,开车只用二十分钟,黑莲领着一帮孩子自然住进了冬儿这套广阔的小城堡,这套城堡光清洁机器人就要三四个才打扫的过来,还要一台管家机器人,冬儿瞬间觉得自己成了暴发户。
※※※
时光荏苒,冬儿城堡里的孩子越来越多,有他的,也有黑莲的,还有收容所的。
来到这颗星球后冬儿喜欢带着孩子们出去玩,逛街,踏青,很是惬意,附近收容所的孩子见冬儿领着一帮孩子开始以为冬儿也是个未成年,大家很快玩到一起,后来冬儿邀请那些孩子来他的城堡做客,渐渐地那些孩子才知道冬儿原来是成年人,而且还是孕育者,并且生了三个孩子。
冬儿对待所有的孩子都很温柔,所以那些孩子特别喜欢来找冬儿,渐渐地越聚越多,冬儿的城堡成了“小人”王国,冬儿甚至将空房间收拾出来改成宿舍收容不愿回收容所的孩子,他的城堡成了私人收容所,冬儿就是这里的所长,爱冬虽然身体瘦弱但凭着性格中的不服输和霸道成了孩子王,其实那些孩子知道爱冬是孕育者后大多都让着他。
一天冬儿领着一群萝卜头在海边堆城堡,爱冬突然跳起望着一个方向,冬儿顺着目光看过去,原来是穆克回来了。
温柔地向穆克挥手,穆克卸下一脸冷硬的表情,微笑着走来。
冬儿看见穆克身后跟着一名青年,盯着打量一番,惊喜地大叫:“夏佐!”
十年前夏佐被穆克送进军校,现在在穆克军中服役。
“田叔叔!”夏佐腼腆地向冬儿微笑鞠躬。
冬儿赶紧过去拉过他的手来上下打量,二十岁的夏佐已经高出冬儿老大一截,冬儿现在只到他腋下。
“好好,别每次都这么拘谨,好多年没见又长高了。”冬儿高兴地拍拍夏佐的胳膊,笑得见牙不见眼。
穆克被晾在一边很不爽,直接扫射了夏佐一眼,夏佐收到穆克的眼神立刻绷紧了皮,“田叔叔你和中将聊,我过去看看爱冬他们。”
“去吧,爱冬也好多年没见过你了。”
夏佐赶紧和冬儿鞠躬道别走向爱冬那边。
爱冬哪里会欢迎夏佐,到现在爱冬都还记得曾经因为夏佐的事母父说不要他了,对于夏佐爱冬可是攒了一肚子火。
眼珠子一转,心想得想个法儿收拾收拾夏佐,但是不能让父亲和母父发现。
夏佐还没走近,一看见爱冬转眼珠子就知道只怕要挨收拾,心里无奈苦笑,自己好像和爱冬八字不合呀。
冬儿被穆克搂着躺到沙滩椅上,两人望着在沙滩上嬉戏的孩子群,看着一群孩子将夏佐往海里推冬儿立刻要起来制止,却被穆克搂住。
“别管他,没事。”穆克亲亲冬儿的耳朵,双臂收紧。
“肯定又是爱冬挑的事,这臭小子。”冬儿皱着眉看着站在一边假装若无其事的爱冬,知子莫若父,冬儿又岂会不知爱冬记恨夏佐。
冬儿看见夏佐被孩子们推来攘去,又是下水又是用沙埋,而爱冬却没事人一般领着弟弟们在一边看热闹,冬儿顿感无力。
“穆克,你还是把爱冬带军队里去吧,那孩子我管不了,早晚得闯祸。”冬儿的性子很安分,对于爱冬这种刺头孩子总觉得无能为力害怕自己管不好他长大了吃亏,记得以前爱冬就被穆克带到军中整治过一段时间,效果很好,收效明显。
“好,听你的。”穆克一口答应下来,冬儿很少提要求,只要有什么需求穆克几乎无有不应答的。
于是还在那暗自得意的爱冬完全不知道他已经被他母父给卖了,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冬儿望着蔚蓝的天空,觉得自己这一生已经完完全全圆满了!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时光未央,岁月静好,大抵也不过如此。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冬儿生在冬天所以叫冬儿,为他取名的是谁从来没人告诉过他,只有外公说过一嘴他名字的由来,从有记忆以来冬儿就没见过爸爸和妈妈,他被外公带到七岁,后来外公去世了,于是他就辗转在亲戚间。
从小冬儿就知道他的父亲是个强jian犯,而他的母亲听说是小时候因为一场车祸被吓傻了,而他的到来并不为外人期待。
冬儿小时候并不知道什么是强jian犯,小朋友们总围着他骂他是强jian犯的儿子,长大了也是个强jian犯,所以他知道强jian犯不是什么好话。
在冬儿还不记事的时候他的妈妈在一次出门后就再也没回来,而他的父亲一直呆在监狱里,刑满释放后就消失了,一次也没来看过他。
七岁那年冬儿被送去小姑姑家,小姑姑住在一套大房子里,二层小楼很漂亮,冬儿去了后小姑姑一直没跟他说过话,冬儿很怕这个小姑姑,浓妆艳抹的脸上冷峻没有表情。
在小姑姑家没呆上两个月冬儿又被送去大舅家,他还记得当时小姑姑跟大舅说她要外出一段时间,先将冬儿寄住一段时间就接回去,可是小姑姑一去不复返,后来听说她的二层小楼都卖了,跟着一个有钱人出国了。
爸爸的家里只有小姑姑一个亲戚,大舅没地方推脱只能让冬儿留下来,到八岁时居委会来人劝大舅让冬儿去读书,接受义务教育,大舅妈很不高兴,天天跟大舅在家里吵架,冬儿懵懂地躲在一边有些害怕,大舅在外面做生意本来就回来得少,大舅妈天天吵大舅就回来得更少了。
最后冬儿还是去上学了,本地的孩子都知道冬儿的情况,所以在学校冬儿总是受欺负,老师也不大管。
开始的时候冬儿还反抗,和同学们打架,可是回到大舅家大舅妈看见脏兮兮的冬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冬儿哭着说是同学欺负他,可是大舅妈根本不听,一边打一边骂冬儿歹竹生不出好笋来,就是个坏坯子,只会拖累亲戚什么的,冬儿越是辩驳越是挨打,久而久之冬儿再也不敢说挨欺负的事。
同学们捉弄冬儿冬儿也不敢还手了,怕弄脏衣服回家挨打,冬儿越是不反抗同学们就越是嚣张,有时还将冬儿推进水沟里,回家以后又免不了一顿打骂。
冬儿渐渐变得很消沉,看见大舅妈对表哥嘘寒问暖,冬儿总会想为什么大舅妈要那样对待他?
读到二年级下半学期的时候冬儿被送去二舅那里,二舅是个不大说话的人,朝九晚五上班,二舅妈也上着班,家里有个小表妹,冬儿才来的时候小表妹还和冬儿玩耍,可是二舅妈似乎很不高兴,渐渐地小表妹也就不大和冬儿玩了。
二舅妈倒是对冬儿从不打骂,但是却会指使冬儿做一些家务,扫地端水盛饭什么的,小孩子干得了的他都干,冬儿望着从来不做事的小表妹心里也会想为什么小表妹可以一点事都不做?
再辗转冬儿三年级的时候去了小姨家小姨倒是对冬儿嘘寒问暖,可是小姨夫直接将冬儿送回了二舅家,还和二舅他们吵了起来,冬儿躲在一边听着,小姨夫说小姨是外嫁女儿凭什么还要他管娘家的腌h事,二舅妈阴阳怪气的说了两句,惹急了小姨夫,小姨夫说要跟小姨离婚,接过小姨开始哭,二舅厌烦地挥挥手说算了,二舅妈愤愤不平地住了嘴。
从那以后二舅妈看见冬儿就没好脸色,呼来喝去,小表妹也有样学样对冬儿颐指气使,冬儿敢怒不敢言,心里有些气恨二舅妈将他当成个佣人使唤,所以每次二舅妈叫他做事时冬儿总有些磨蹭。
一次也不知二舅妈在外面受了什么气,回来和二舅吵架,两人吵得急了二舅直接摔门就走,冬儿站在客厅角落无措地看着。
二舅妈一见冬儿脸上就有些扭曲,指着冬儿说:“叫你干点活都干不好,只知道吃白饭,跟你那傻子妈一个样,你妈都知道自己找个地方去死你怎么不跟着滚?”
说着二舅妈蹬蹬几步上前将冬儿往门外拖,冬儿人小力气不足,再加上对大人天生的恐惧,被推推攘攘着赶下楼,这还不算二舅妈将冬儿拉出小区扔在街上,冲冬儿大喊着:“你自己滚,别再让我看见你,滚去找你那不要脸的爸去,你爸家就没个好东西,做尽龌蹉事,你也别登我家门脏了我家地。”
说完二舅妈怒气冲冲地走了,冬儿不知所措地坐在地上,他想回二舅妈家可是又怕二舅妈打他,刚才二舅妈的样子真的好吓人。
冬儿被推攘出来的时候没来得及穿鞋,身上也只单薄地穿着件衬衣,拖鞋也被攘掉了,光着脚站在街上不知所措。
冬儿跑到小区门口的墙边站着,心想等二舅回来看见他就会领他回去,可是等啊等一直等到晚上二舅都没回来。
小区的保安伸头看了冬儿几眼就缩回头去不管了,冬儿爸爸的事情当初登过报纸,这个镇上几乎无人不知,冬儿的情况谁都不想管。
冬儿坐在小区门口脚冻得没了知觉,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初冬的夜晚冷风呼啸,冬儿委屈地在那里哭。
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冬儿蹒跚着找回二舅家,敲开门后二舅妈一见是冬儿甩手就是一耳光,拽着冬儿的胳膊又重新将冬儿推出小区,并且警告保安要是再把冬儿放进来她就去投诉,让他丢了饭碗。
冬儿挨了一耳光耳朵嗡嗡作响,他已经被大舅妈打怕了,本来以为二舅妈是个不会打人的,谁知道力气也不输大舅妈。
冬儿再不敢找回二舅家了,缩在小区门口院墙拐角的地方,期盼地看着小区大门,希望二舅能早点回来。
第二天早上冬儿看见二舅妈开着车送小表妹上学,二舅家的车冬儿认识,冬儿赶紧从墙角跑过来,可是车子直接就开走了,冬儿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下又缩回墙角。
下午的时候二舅妈回来了,冬儿同样想追上前,可是二舅妈就像早上那样根本不停车,就像没看见冬儿一样。
第二天晚上冬儿又冷又饿,浑身都有些僵硬了,他想再回去试试看,如果挨一顿打能回去也是不错的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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