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声声控诉如利箭射向他，也射向自己。

一直以来藏在心里的话终于脱口而出，钟晴委屈得无以复加，她浑身颤抖如筛，嘴唇血色全无。

贺麟心疼到不行，只能把她搂在怀里，亲她的头发。“都是我不好，是我混蛋，我不该逗你。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就想知道你对我是怎么想的。”

“钟晴，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贺麟反复说着表白的话。他每说一次“喜欢”，钟晴都会抖得更厉害，眼泪不受控地夺眶而出。明明心里还在怪他，却又没那么恨了，身体也逐渐软了下来。

“我们先进去再说，好不好？”贺麟用冰冷的唇去吻她的眼泪，用恳求的语气和她商量。他见钟晴没有拒绝，强硬地半搂半抱把人拐进了门。

房间里的热气驱散了身上的寒冷，今年是一个冷冬。

“还生气吗？有气就发出来，别憋坏了。”贺麟把钟晴紧紧抱在怀里，用胸膛去温暖她，低头想吻她的发顶，却被钟晴躲开。

“你别动我！”钟晴气得狠狠锤他的肩膀，一下不够，又补了几下，“贺麟，你真是个混蛋，你真是个大混蛋，我眼瞎了！”

贺麟一看她气归气，还算有精神，也肯发泄出来，比以往的冷战强多了，竟然有些想笑。他静静地站着任由她发泄怒火。

过了一会儿才试探性地开口：“钟晴，你……你喜欢我吗？”他问得小心翼翼，“我没那么贪心，不需要很多，只要有一点点就足够了。”

钟晴苍白的面容终于有了血色，片刻后，贺麟听见她小声说道：“喜欢。”

“不喜欢的话，我怎么会为了你这个王八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