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麟离开餐厅,上了车。他坐在车里根本无法冷静,连手都在发抖。
钟晴当年确实骗了他,但她没有移情别恋,当时她是因为钟正信杀人,不希望连累自己才选择离开。
他从愤怒中挤出一丝甜蜜,可甜蜜过后再想想自己这些年内心经受的痛苦和煎熬,表情变得咬牙切齿起来。
他对着司机说道:“直接回家。”
司机将贺麟送回家。贺麟进了门,却看哪里都不顺眼,往日舒适高档的大平层,如今看来空荡荡的。他潦草地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越想越兴奋。
我该怎么惩罚钟晴才好呢?
贺麟行动力很强,他决定给自己一周时间做准备。先是买了一张欧式铁床,床脚死死嵌在地板上,又准备了一副带细链子的情趣手铐,一端拷在床头,甚至还买了一台信号屏蔽器。
做了万全的准备后,贺麟给钟晴发信息:“我们聊聊,最后一次。”
他没指望钟晴会秒回,直到周五才收到她的回复:“可以,明天吧。”
贺麟躺在欧式铁床上,对着手机露出阴沉笑容,床他睡了几天,很舒服,手铐链子的长度也合适,保证人被拷上后出不了卧室,却能出入浴室和洗手间,信号屏蔽器效果惊人。
一切都让他十分满意。
周六贺麟特意选了晚上8点驱车前往丰收南里小区,他车开到的时候,钟晴已经在路边等他,路灯将她的身影投到身后,贺麟盯着她纤细的身型,心脏狂跳。
他摇下车窗,冲钟晴挑眉:“上车。”
钟晴一脸平静地打开后座车门,贺麟快被她这种划清界限的举动气笑了,但他努力克制自己,提醒自己,只需要再忍一下就好。
车行驶在路上,钟晴心不在焉地看窗外的风景,她皱了皱眉,意识到并不是往熟悉的酒店开。
“我们要去哪里?”
贺麟故作镇定,“我最近被记者拍到了,不能去酒店。”
钟晴紧张起来,“那我们要去哪里?”
他声音冷静沉着,“前面有个地方不错,我请你喝杯酒吧。”
钟晴通过后视镜与他对视,拒绝道:“我不去,放我下车。”
见状,贺麟只好把车停在路边。“好吧,其实在车上说也行。”他扭过身望着钟晴,眼神闪烁,最终开口说道:“其实,我要结婚了。”
车内一片死寂。
钟晴咬住下嘴唇不说话,只是瞪着他,看起来呆呆的。
“钟晴,我们喝一杯好吗?”贺麟用专注的目光望着她,还对她笑了笑。这一笑很阳光,让钟晴无端想到从前。
她的嘴唇微动,并不知道自己答没答应,但贺麟已经踩下油门。
车继续行驶,很快就开到一处小区里,他把车停在固定车位,喊她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