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寒冷，但陆淮的办公室开了足足的暖气，林妤进来时并不觉得有多冷，但现在被陆淮细致亲吻的她，却觉得后背发凉，全身冰冷。

她冷得全身发抖，牙齿打颤。

她强迫自己要冷静下来，不能让陆淮有机会再发疯，但控制不住地发冷，甚至忘了怎么呼吸，被陆淮吻着，几乎喘不上气。

林妤退后，躲开了陆淮的吻，大口大口地喘气，胸脯剧烈起伏，眼角生出了泪花，眼尾红红的，看着好不可怜。

陆淮沉默看她。

林妤害怕的样子，像是两年前，他逼迫她留在身边的时候。

“小鱼儿啊……”陆淮走到她面前，伸手轻轻抓着她的下巴，指腹摩挲她的肌肤，轻轻叹息：“我们订婚，让你这么害怕吗？”

林妤抬眼看他，见他轻轻蹙眉，眼中的疑惑显而易见，心底漫出了冷笑，也就真的笑了。

“陆淮。”林妤笑得很好，乖巧至极，“我不想订婚。”

“为什么？”

为什么？

陆淮是用什么心情问出这叁个字的？

林妤看着他漆黑的眼瞳，心底毫无波动，她不明白陆淮今日是不是心血来潮说要订婚，或者是又要用她达成什么目的，但她不需要明白，她只要拒绝。

她不想和陆淮继续下去无意义的纠缠。

林妤抓住陆淮的手腕，将他的手扯下。

“因为温初雨，因为云梦珂。这些都是理由，这些也都可以不是理由。”林妤对陆淮笑了，眼眸弯弯的，却说出残忍的话：“陆淮，当我爱你的时候，她们都是我们之间的阻碍。但当我不爱你的时候，她们就什么也不是。”

林妤退后几步。

“说得好听点，我们是男女朋友。但事实是，我们只是互相抚慰彼此身体空虚的炮友而已。所以现在这样就很好，订婚做什么？以后你要和谁结婚，有一个前未婚妻，都不好听。”

林妤甚至十分善解人意。

“所以，我们不需要订婚。”

陆淮盯着她。恶狠狠的。

深吸几口气，才能保持冷静，他不想伤她，但他心中生出的残暴心思却让他几近抑制不住，他气得来回踱步，扯了扯领带，才觉得呼吸有些许顺畅。

“小鱼儿。”陆淮停下脚步，不敢让自己太过靠近她，他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低头整理袖口，不让自己看林妤，才堪堪保住冷静：“我们是男女朋友，谁说我们是炮友的？你是我的初恋，我们在一起叁年，感情稳固，订婚是顺理成章的。”他像是在说服自己，也像是在说服林妤，“我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你的，我的初吻，我的初恋，第一次做爱，第一次高潮。包括爱情，我第一次爱人，也是你。”

说着说着就笑了，陆淮停下手中动作，整理好袖口和领带，陆淮成功说服了自己：“小鱼儿，你一时被我的提议吓到，我能理解。没有关系，你可以回去想想，离春天还早。”

伸手整理她的发，把她发丝别到耳后。

林妤不想让陆淮碰，但还是选择隐忍，陆淮刚刚像极了两年前发疯的样子，她那些话说出口后，心情是顺畅了，但也后怕，怕陆淮发病。

陆淮指尖在颤抖，但他拼命控制，勉强维持住自己的平静。“你先回去愚园，我很快就回家了。”说完在林妤额角落下一个吻。

看着她离开，陆淮坐在沙发上，低垂着眼眸，双手撑着自己额角，眼底阴暗晦涩。

拿起手机，给他的私人医生打电话。

“拿点药来。加大受孕的。”

说完挂断电话，深呼吸，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需要用孩子来绑住一个女人，就觉得可笑。“呵。”陆淮嗤笑，想到林妤亲口说了她不爱他，陆淮自然知道林妤不爱他，但他不想听到林妤说不爱他，这样让他心生恼意，连自我欺骗都没办法。

心情不顺的陆淮看谁都不顺眼，吩咐人事把温初雨辞退了，连温初雨来问他原因时也不见面，把她的电话拉黑后才心情稍好一点。他想，他已经和云梦珂还有温初雨都没有关系了，林妤该开心一点了吧。

愚园里，陆淮把人都赶出去。昏暗的灯光，照不亮角落，陆淮把林妤抓着放在角落的钢琴琴键上，“咚！”陆淮把她放上去时，琴键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回荡在巨大的客厅中，林妤被吓到，挣扎着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