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他的震撼程度。
贺堇也没拦,任由贺正华骂。
难得贺正华找到了骂人的主题,到底管着个公司,拿捏到要害,句句骂的无比精准,贺俞坐在那,泫然欲泣,又被喝止不许哭更不许走,走了贺家以后就没他的位置。
贺俞从来没被父母这么对待过,更从没被威胁过有一天会被家里除名,他一直觉得只要父亲不在,他就是家里的王。
他当下闷着头捂着耳朵。
“敢对亲人下手的自古以来都是些什么人你知不知道?穷凶极恶之徒还护着一家老小呢!”贺正华呵斥道,“我一直惯着你,不想请家教就不请,成绩差也没说过你,想你以后就算没出息,好歹有个哥哥护着你,结果呢!你要害你哥哥!”
“还买符驱邪!你还迷信上了!这以后被诈骗去船上当一辈子苦力我都不奇怪!你有没有想过,这符有没有用?有用的话什么用,万一不是驱邪是杀人的呢!外面什么人给你的你就敢用!”
“我也不说什么为了你好的话,你自己想想,你现在这样,还烦你哥管你,你自由发展以后能走上什么路?靠什么吃饭?吃牢饭吗!”
没人去拉贺俞的手,让他不要捂住耳朵。
但他句句都听得见。
刺耳刺心。
安蓉咬紧了下唇,“小俞,我真不应该纵着你的,没想到……”
居然都能把自己亲哥哥一个人锁在图书室里。
听说还殃及了一个学生。
“那个跟你被关一起的男生呢?”安蓉转了视线问,“他没受伤吧?”
贺堇摇头,“他没事。还好打雷的时候停了电,没有屏蔽仪干扰,我们才能拨通电话出来,不然的话……”
他身上这些伤说不定会加重。
因为生锈的钢管砸到脚,脚腕处割破了一点皮,他还打了破伤风。
这针是要二十四小时内打的。
他话未说尽,但贺家父母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贺俞这次的行动准备的太详尽了,像是策划好的,要不就是有人教他。
安蓉送贺堇回卧室休息,留贺正华继续询问这事情背后还牵扯了谁。
走开不远,安蓉还能听到贺正华的声音。
“你包庇谁?这人显然想害死你,害死你全家,什么事犯得大就让你做什么,要是正常人早劝你不要做了!”
“我不找他麻烦,我找你麻烦,从今天起,我就管着你,你有本事把你老子也关起来!”
贺堇听到贺俞似乎被吓哭了。
安蓉叹了一口气,眼眶有些润。
她和贺堇说:“你爸本来这几天就累,说话肯定得重一点。”
贺堇问:“是公司最近很忙吗?”
安蓉点头,“听说是有一批保健品出了问题……溶解度不达标什么的吧,药监局频繁来查,每次都要准备很久的材料,可能还得罚款。”
安蓉觉得大儿子最近很有长大懂事了的样子,也不避着他,“你读个好大学,早点毕业出来进公司帮帮你爸。”
贺堇愣了下,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