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俞茫然地眨眨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而他刚刚又说了什么。
他两腮涌上热气,“艹!”
门重新打开,香气飘进鼻腔里时,贺俞才从深埋着的衣领里拔出脑袋,下床检视他的大餐。
杨睦拎着两大袋餐盒,慢条斯理地掏出两罐冰啤,将两道硬菜打开放好,几盘凉菜摆在一边,很快就把不大的桌面挤占满了。
贺俞勉强露出几分满意,又想起什么问:“你室友一会儿回来怎么办?”
杨睦给他递了筷子,“他晚上在网吧包夜,不回来。”
“?”贺俞戳了块肉,“你们不是在考研吗?”
这时候不应该在学习?
杨睦望着他,“又不是所有留校的都是在考研。”
也有不乐意回家听唠叨的。
杨睦顿了两秒,看向桌边的耳机转了话题,“这个怎么会想到送给我。”
贺俞闷头吃肉,“我哥说送你……”
一说到他哥,贺俞憋了憋,没憋住,把今天下午的事给说了。
“突然就同居了,都不通知我……”贺俞灌了一口冰啤。
沁凉的液体滑入咽喉,缓解了些许烦躁。
杨睦看了他一眼,又斜睇向窗外。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他起身去开了灯。
回来时瞧见贺俞从一旁架子上摸来一副扑克牌。
“要玩吗?”杨睦问。
贺俞转着牌面,“也行。吃完来几局,输了在脸上画王八。”
打牌的过程相当愉悦,让贺俞终于在苦闷之中找到了几丝乐趣。
因为他赢了好几把,拿着根丙烯画笔挥毫笔墨,十分潇洒。
杨睦也由着他画,一声不吭。
“还玩不玩?”贺俞又在他眼角画了一坨分不清是什么玩意的东西,问。
“……继续吧。”杨睦目光落在近在咫尺的眉眼,又逐渐向下落。
贺俞啧啧摇头,“人菜瘾还大。”
吐槽完就继续观赏杨睦任劳任怨地认真洗牌。
一副牌再次完整地摆在眼前,贺俞摸了两张,正准备摸第三张时,眼前突然漆黑一片,“……??”
他惊疑不定地哎了好几声,不仅因为没了光。
他伸出的手没有碰到滑溜溜的纸牌表面,而是触摸到了温热的手指指节。
“停电了。”杨睦平静地收回手,“可能是有人用违禁电器跳闸了。”
贺俞愣住,他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窗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黑黢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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