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堇撇开视线,“你不是还要训练?”
后天就比赛了,时间紧迫。
车流愈行愈挤,傅容介减慢了速度,目光短暂地落在身侧人轻微滑动的喉结上,“这不冲突。”
这几天即使难得有独处的空暇,贺堇也像在躲着他。
他不免会怀疑,贺堇是不是还在因为他受伤而生气,或者依旧对在公司公开恋情有不满。
贺堇找着理由,“你先好好准备比赛,现在是得休息好养精蓄锐的关键时刻。”
麻烦再给他一点时间消化一下。
关于暗恋的事。
程辞安之前说的话,他其实倾向于相信。
那时的程辞安没有骗他的必要,毕竟这种谎言很好戳破。
但学弟现在快要比赛,他不大想在这时候去求证这件事。
干脆先趁着这段时间先观察,试图找出一点傅容介曾经暗恋过的迹象。
但目前来说,还没什么收获。
傅容介缄默片刻,敛下唇角。
一些类于“好不容易拐回窝里的对象居然不让碰”的酸楚与苦涩一点一点涌上来。
只是他仍然能藏的很好。
傅容介看起来像接受了他的说法,改换了别的话题。
“贺俞现在怎么样了?”
贺堇语调散漫,“活蹦乱跳的,好全了。”
杨睦似乎来找过贺俞一次,被撵回去了。
“我听说……”贺堇接着道,“兰琮明天手术。”
“嗯。”傅容介轻应一声,像早已知晓。
贺堇寻思着问:“他现在是一个人在医院?”
他记得傅容介和他说过,兰琮父亲一心只忙事业,并不怎么管家里,兰琮和继母的关系又很一般,加上继母前两年给兰琮生了个小妹妹,现在心思全扑在牙牙学语的女儿身上,照顾兰琮的心思就更淡了。
而将兰琮抚养长大的奶奶早于几年前去世。
兰琮自小到大的人缘不算差,但因为过于出色的样貌和脾气导致知心朋友并不多,暑假这个时间点又基本都在外地备考或旅游。
恐怕他身边还真没人陪他。
听到傅容介肯定的回应,贺堇支着下颌的手指揉了揉耳垂,“要不要帮他请个术后的护工?”
傅容介偏过头看了他一眼,“他自己花钱住了vip病房,有护士照料。”
又道:“我知道他上次对你说的话不好听,虽然我不清楚具体说了什么……你提醒他去医院对他而言已经是很大的恩情,不需要再额外为他操心。他要酬谢你才对。”
贺堇挑眉。
他一贯不喜欢计较这些。
知晓身边认识的人患病,他提醒一声只是举手之劳,又不费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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