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希夷扒开李瑞的魔爪，满脸不屑。

“什么时候进阶的？”

“好像就前几天吧，不记得了。”

“进阶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记得？”

绫希夷用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他，搞不懂为什么大惊小怪。

“只要能量够了，自然就会进阶啊，你在惊讶什么？”

“你都没有瓶颈的吗？”

李瑞挠挠脑袋，眼神中满是嫉妒。

“瓶颈？”

绫希夷喃喃自语，目光有些迷茫。

“我知道凡物进阶会有这种奇怪的现象，但你也有吗？我以为你跟我一样呢！”

不！我们不一样！

李瑞心中泪流满面，备受打击。

这家伙应该和加百列、拉斐尔一样，她们修炼只是取回原本就属于她们自己的力量，在回归原本的位格之前，根本不会有瓶颈这种玩意。

甚至人神天堑这种凡物永恒的噩梦，她们也能一路平趟。

因为她们天生就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高位格生物——神话种！

可恶，好气啊！

老子现在还在卡白银啊！

越想越气，李瑞的魔掌重新盖上绫希夷的小脸，搓面团一样疯狂发泄。

“够了，我警告你，宗师不可辱！”

“把你肮脏的手掌从我脸上拿开！”

“我数三声！”

“一！”

“勒~”

被扯动腮帮子漏了气，绫希夷眼中寒光一闪，两只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向李瑞。

然后停在了他鼻尖几公分的地方，再也无法更进一步。

打直手臂，双方的臂展差距更加直观明显，只要李瑞摁住绫希夷的脸，无论如何她都无法还击。

几公分的距离就像是咫尺天涯，绫希夷此时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瓶颈！

可恶！好气啊！

银牙一咬，她背后忽然凝聚出一道看不清面容的神秘人形法相，宛如实质的巨大手掌按住李瑞的脑袋。

“我靠，你还能释放灵性？”

脸上传来冰凉柔软的触感，好像真有一个活人按住了自己的脑袋，李瑞发出瓮声瓮气的闷哼。

“这么简单的技巧，我天生就会，只是之前没有足够的能量，释放出来也没用。”

绫希夷得意洋洋挣开魔爪，这回轮到李瑞够不到她了。

“别嚣张啊，我释放出来的灵性法相吓死你！”

“哼，就那只丑陋的天牛？”

李瑞：“…………”

我踏马跟你说了多少次，那叫异虫！

强行掰开脑袋上的手掌，李瑞没好气的撇了绫希夷一眼，开始好奇打量她的法相。

“别看了，我的法相没有固定姿态，可以化身万物。”

绫希夷随手一挥，法相在她身后幻化成各种形象。

李瑞眼睛一眯，看着她带有一点中性味道的绝美小脸，若有所思。

无形无相，这家伙该不会是观音菩萨转世吧？

但按照佛教的说法，一切诸佛菩萨成就菩提时，皆是非男女之相，也就是说超越男女性别的限制，不执著于任何一边，可做完全自由的变化，亦是“即男即女”，随缘示现，应化无穷。

所以，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