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
褚楚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而她的迷茫落进男人眼中就成了装傻。
庾佑之笑了笑,继续舔舐她的乳尖:“……嗯,没事,专心点。”
庾佑之回父母那边已经是新年的第二天,他进门的时候,母亲正在药园看顾药草,让管家叫来了他。
庾佑之看了眼母亲手里的那一株细叶子,道:“妈,我爸呢?”
庾母转头瞧了他一眼:“昨天在陪女朋友?”
庾佑之无可无不可地点头:“嗯。”
母亲手里的动作停了,她转身端详了下儿子的表情,道:“我觉得你这一次是认真的,你觉得呢?”
庾佑之眼里闪过一缕势在必得,微笑回答她:“我也觉得。”
庾母低头把手套摘下,拍了拍他的肩:“那就好,佑之,我和你爸不催你,但是你心里得有杆秤。……去吧,你爸这会儿应该在一楼看跨年晚会呢。”
庾佑之“嗯?”了一声:“今天都二号了,怎么还看跨年晚会?”
母亲转过头露出个无奈的温和笑容:“问你爸吧,他那强迫症的毛病,你还不知道吗。”
庾佑之进门的时候,父亲果然正在看地方台的跨年晚会,手上拿着本杂志新刊。
见他来了,庾父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你那小女朋友,什么时候带回来给你妈妈见见?叁十岁的人了,好不容易收心,也不知道自觉点。”
庾佑之捏了捏眉角在他身旁坐下:“您自个着急,就别拉我妈当挡箭牌了,等稳定了我会带她回来的。……而且这有什么好见的,我自己找媳妇儿,我见了就行了。”
庾父哼了一声:“这还八字没一撇,就你媳妇你媳妇,你一贯本事大,谁管得了你。”
他想到些什么,继续道:“不过说到这个,小栩的媳妇儿快生了,这事你知不知道?”
庾佑之点头:“说是下周,他姐比他还急,叁天两头催着周栩带毓贞来蓟京待产。”
毓贞是周栩的妻子,两人是少年夫妻,感情相当好,周栩当初放着蓟京不呆,选择到泽市从政,也是因为那儿是毓贞老家,她过得更舒坦些。
庾佑之心下思忖,他最近得跟紧点周栩,和他学学东西,如果褚楚以后……他照顾她的时候,总不至于只能在旁边干看着。
毓贞生孩子的日子较预产期早了两天,周栩慌得脸色都变成了旧砌的白墙。几个人都是自小长大的交情,庾佑之和顾敬在当天也来了,他们不着急走,便陪周栩和毓贞的家人一起等在手术室外头。
因为打了无痛,毓贞生产过程遭的罪是少了些,但该受的苦并未落下一样,周栩拧着一张脸,几乎是一听到母子平安的消息,就绷不住哭了出来。
毓贞刚结束分娩,多有不便,庾佑之和顾敬自觉回避,只看了眼周栩新生的女儿。小孩子的脸皱巴巴的,瞧得出她遗传了毓贞的双眼皮,鼻子随了周栩,胎发浓密,胳膊像白胖的藕节,很健康。
周栩在里面忙着照看毓贞,庾佑之和顾敬便与周栩的姐姐告别,一同离开了医院。
路上顾敬感慨:“从前上学最难的课题,部队最苦的训练,都没见周栩脸上出现过今天这种表情。”
庾佑之开着车,待驶离医院才开口:“毓贞以前和男的打架从没输过,你没听周栩那会儿说,她近一个月为了小孩,肌肉都不练了。……毓贞那样的性子,为给周栩生个孩子能做到这种程度,周栩要不哭也真不是个男人。”
说罢,庾佑之极轻地发出一声叹息。
他没看到毓贞虚弱的模样,但从周栩的反应也意识得到女人生产的艰辛与不易。小孩儿抱出来的时候,脆弱的地方不敢用力搓洗,故而还有细微未净的血迹。
……那是来自母体的血啊。
庾佑之心下定了念头。
褚楚那么小,他不能,也做不到让她承受一点点生孩子的风险,这种事情,能不要来,就不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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