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帆愣了,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因此心焦了一天,傍晚早早去花坛等纪沧海。
等纪沧海一出现,凌云帆就抓住人,质问道:今天在学校,为什么不理我?
哪知纪沧海比凌云帆还急:在学校里,你不能跟我说话。
为什么?凌云帆不解。
纪沧海焦虑:他们看到我跟你在一起,会连你一起欺负的。
凌云帆一愣,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你班上真的有人欺负你?
纪沧海低头:没,就嘲笑几声,我习惯了,但是,绝对不能连累你。他说着,微微咬牙,垂落身侧的手攥紧成拳,隐隐发抖。
凌云帆昂首挺胸:原来是因为这个?我才不怕他们嘞。
纪沧海:可是
凌云帆:哪有那么多可是的,你在学校不理我,我很伤心啊。他加重了伤心两个字的语气,装出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把纪沧海整得手足无措。
凌云帆捂胸口:啊好伤心啊,西湖的水我的泪。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让我难过。我是不是你最爱的人,你为什么不说话?
咳咳。纪沧海被这一调跑过一调的歌吓得连连咳嗽,小脸涨红,别唱了,别唱了。
凌云帆眨眼笑:不唱可以,那你得答应我,在学校不会不理我。
纪沧海:可是
凌云帆:哎呀,哪来那么多可是的!行了,就这么说定了,走吧,打篮球去。
说着他大大咧咧地揽住纪沧海的肩膀,不给纪沧海辩驳的机会,将人往公园拉去。
那晚,纪沧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世上有人喜好以吸食别人的痛苦取乐,纪沧海班级上的那些混混,就是这种蝗虫。
纪沧海早已看透他们,他清楚地知道如果凌云帆在学校跟自己走的近,一定会一起被欺负的。
因为焦虑纪沧海下意识啃手,满脑子想着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房间外传来玻璃磕地的清脆声响。
纪沧海往房门的方向看去,见微弱的灯光透过门缝钻了进来。
纪沧海犹豫片刻,掀开被子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客厅没开灯,样式呆板的家具笼罩在朦朦胧胧的晦暗中,整个房子唯一亮灯的地方,是卫生间。
纪沧海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推开卫生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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