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沧海没接话,就在刚才他还想着如何将凌云帆关在家里,让凌云帆哪里都不能去,谁也见不了。
可现在,纪沧海看着怀里缀着盈盈清露的玫瑰,想着凌云帆方才说的话,突然就不想这么做了。
纪沧海抱紧怀里的玫瑰,闭眼轻嗅,试图沾染上与其相同的馥郁芬芳,随后他抬眸看向凌云帆:云帆,别去打工了,去做你真正想做的事吧。
凌云帆困惑:我真正想做的事?
对。纪沧海点点头,复学吧,去把大学读完。
凌云帆先是呆了片刻,蓦然间,眼眶红了。
真的真的可以吗?凌云帆一开口,声音竟在哽咽。
伤口可以愈合了吗?
疼痛可以消除了吗?
人生可以前行了吗?
曾以为这辈子都无法奢求的理想可以再次追逐了吗?
因意外无依无靠、因欺骗遍体鳞伤的他,真的可以不用在泥潭沼泽里挣扎了吗?
纪沧海回答他:可以的。
纪沧海:等你把大学读完,把毕业证拿到手后,再考虑还债,钱的事不用担心,有我呢。
谢,谢谢凌云帆一张口,觉得喉咙似被硬物堵住,他泪眼模糊,不得不用手背去揉眼睛,缓了片刻,我真的很想很想回去读书,我
纪沧海抽了张纸递给凌云帆,语气里有隐藏不住的心疼:能帮助你,我很开心。
凌云帆说不出话,努力克制哭意。
纪沧海起身,将玫瑰花放到后座,给花束系上安全带,再重新坐回主驾驶位。
他静静等了一会,等凌云帆调整好情绪,发动车,然后说:不过,我有个条件。
请凌云帆给大家说一段书
传闻,湘西有座猛恶山,苍枯藤蔓层层如雨脚,苍青树冠密密如黑云,不知天日何年照。
老人们提及这山,都说山上有座娘娘墓,那常人不可好奇去寻,否则必招大祸。
但那二狗可非常人。
他可谓是何处凶险何处留影,直把脑袋栓裤腰带上,江湖人称摸金校尉!
其实说白了,嘿,贼一个!
既然村里老辈都说有娘娘墓,那他岂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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