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希望纪沧海能安慰自己。
凌云帆发现自己变脆弱了。
因为这不需要他祈求,也会不顾一切奔向他的温柔。
纪沧海,怎么办?凌云帆无奈地笑道,我好像没你不行了。
纪沧海:
纪沧海伸手将凌云帆拥进怀里,手臂收紧。
凌云帆没有拒绝,张开双手回抱他。
怀抱给予热意,如同在凛冽呼啸的北风中靠近燃炭的火盆,无意飞溅的火星带着烫人的温度。
而在凌云帆看不见的地方,纪沧海放肆地勾起嘴角,笑容因太过张扬显得有些扭曲。
凌云帆复学后,因为要补回学分和课时,被繁忙的学业压垮了并不羸弱的肩膀。
别人在上课,他在上课。
别人在参加社团,他在上课。
别人在红尘作伴潇潇洒洒,他在上课。
老教授:怎么又是你,你到底挂了几科?
凌云帆:怎么又是您,老师您到底教几门啊?
满满的课程表让住校外的凌云帆有诸多不方便,但纪沧海风雨无阻、不分昼夜的接送,又让这些不便变得轻松。
复学一周后的这天,凌云帆还是没联系上郑雄,他想着好再来餐馆的事,满腹忧愁,失眠了。
睡不着的他干脆爬起来,打开纪沧海给他的笔记本电脑,登入学校系统,刷线上选修课,以此来补学分。
这一刷,刷到了凌晨两点多,凌云帆觉得口渴,合上电脑,去客厅找水喝。
深更半夜,万籁俱寂。
凌云帆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摸黑走到茶几边,给自己倒了杯温开水。
知道凌云帆会胃疼后,纪沧海特意买了个有加热功能的桌上饮水机,确保家里时时刻刻有热水。
凌云帆将半杯温水一饮而尽,吁了口气,把杯子轻放回原处,挪着小步,悄悄走回房间。
从客厅走到主卧会路过客卧,凌云帆怕吵到客卧的纪沧海,经过客卧房门时,步伐格外慢,动作格外轻。
因此,在夜晚这沉静如水的黑暗中,一声痛苦的呢喃呻吟,清晰地传到凌云帆耳畔。
凌云帆愣住,停下脚步,循声看向客卧。
客卧房门没关紧,露出一条缝隙,黑暗相融,无灯无光,瞧不见里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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